徐又焉客气的把人送到了门口,“司机就?在楼下,辛苦您今晚跑这一趟。”
“无妨,你家这个小丫头?委屈些,刚来的时候就?一身伤,后来我见得少了,这再见,还是那瘦瘦的样子,要补一补的。”
徐又焉没有多说,只?客气的点了点头?,姿态是与身份不太相符的低调,“胡医生说的是。”
徐又焉把人送走,就?又回到了徐荼的床前。
明明上次从这里离开,小姑娘还是言笑晏晏,唇红齿白的模样。
也不过才半个月,现在人躺在这里,一张脸惨白,嘴唇和脸颊却是通红,稍微一碰,就?能感受到体温的滚烫。
人瘦的仿佛只?有一把骨架子似的。
手指还是攥着他衣角的模样,紧紧扣着,很?难拨动。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心?疼。
酸涩和肿胀感袭来。
明明是他放在心?尖尖上舍不得逼舍不得说的姑娘,怎么就?纵着她一次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就?落得这样的境况。
怪他,明明可以快刀斩乱麻的把所有人都?解决,却总怕她怪自己?手伸得太长。
怪他,明明知道祁安手里握着的威胁筹码是什么,却总还是想通过他们,来把阿图推向自己?。
是他太贪婪了。
徐又焉长舒了一口气,心?底那份酥麻的痛感让他不由的捧起徐荼的手轻轻的吻上,可炙热的触感一下子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去烧水温水,取了药,耐着性子的坐在她身边轻声哄着她,“阿图,起来我们把药吃了好不好。”
徐荼哪里还有意识,人已经被烧的迷糊,身子软的像水似的。
别?说喝药,就?连靠在徐又焉的身上,若非他撑住她的腰际,也会瞬时滑落似的。
徐又焉到底还是把她搂在了怀里。
药放进?口中,水却灌不进?去。
水流滑出,落在她的脖子上和睡衣上。
如此折腾了几?次,终究还是在她日渐升高的温度中,徐又焉眼神一沉,低眸俯身,把水渡了进?去。
徐荼迷迷糊糊,隐约中好像有人吻住了她的唇。
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寻求呼吸的出口似的,她把水和药全?部吞咽了下去后,毫无章法的稳住了徐又焉的唇。
混乱的吮吸,毫无怜惜的啃食,只?觉得周身的冷颤这样可以缓解。
最后吃干抹净似的,人一下子倒回到了床上。
把被子扯了又扯,还是觉得冷,嘴里喃喃着,愣是把徐又焉的手掌埋在脸下,才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再之?后,她好像感觉身体暖了些,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让她安心?。
她几?乎瞬时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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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荼这一觉睡得沉。
隐约中好像有人进?进?出出,把她扶起喝了药,又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可意识仿佛与本?体已经脱节,徐荼什么都?记不得。
只?有偶尔闪进?来的祁安的脸和祁芸绒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