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暗骂了一句“毛病”,可到底听话的锁了屏。
徐又焉这个黑暗中不允许刺目光源的心理病症拜她所赐。
只怪她这些年太放飞自我,俨然忘了这是个少爷出身的难伺候的主。
关了手机,整个车内就又陷入了昏暗又幽寂的状态。
徐又焉双臂环在胸前,眼眸闭着,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已经睡着。
徐荼被晃得也有些发困。
晕乎乎的脑子里闪过不少那些年不算片段的片段。
不过都是些影像,关于她,关于徐又焉,关于祁安。
那个她轰轰烈烈谈了个开始,就被徐又焉拆散的初恋。
她很久没有想过这些过往了。
赫尔辛基慢的让人只想沉溺在当下的生活中,冷不丁的回忆起,并不是太好的感觉。
徐荼的眉头微微皱起。
强撑着想要把思绪挪回来,就听到冷不丁的一个声音,“还回来?”
徐荼一愣,意识到他说的是她那几件不压秤的行李。
轻声开口道:“嗯,我挺喜欢这里的,之前跟叔叔说过,想留在这。”
“呵,”徐又焉这声冷笑实在太过分明,丝毫没有掩饰半点,“陈荼,你那户口本上的监护人填了徐培恒的名字,你就真以为你是他女儿了。”
徐培恒是徐家最小的儿子,徐又焉的小叔。
当年爷爷力排众议,才把徐荼的户口落在了他的名下。
只不过徐荼只跟着他生活过两个月,就被徐又焉接回到了海城。
徐又焉只有在气恼了的情况下才会喊她“陈荼”,大名大姓的,告诉她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
徐荼太知道他气愤的原因。
就像孙载怡说的,她是他放在身边养了八年的人,她的未来人生规划却没有告诉他。
换做是徐荼也会生气的。
“我这不怕你不愿意嘛。”她喃喃着,小声的开口。
又想了想,咬着牙的伸手去拽了拽他的大衣,“徐又焉,我错了,我现在告诉你。”
徐家是京市人,徐荼却是地地道道的西南人,口音里带了着软侬婉转的柔和,糅杂着少女自带的清泠。
天生会哄人的好嗓子。
而且她喊的是徐又焉。
徐荼以前从来不会喊他哥。
刚跟着他回来的时候,会随着旁人喊一句“少爷”,后来被他惯出了脾气,就大名大姓的喊他徐又焉。
再后来人越发的嚣张,给他起了不少的奇怪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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