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发生太多事了!
其实宣仁帝已经放弃说服女儿,可他作为父亲,还有着身为父亲的克制。
“你年纪还小,想法难免任性。这样吧,事情先放一放,以后再说。”
元贞只能点点头:“好。”
“这画像你拿回去,朕还是觉得你见的男子还是太少,也是这皇宫束缚了你们,朕教你们读书明理,贞娴和徽禾是读了没读懂,你是读得太懂了……”
宣仁帝似有无限唏嘘,又说:“过几日端午佳节,是时金明池有赛龙舟,晚上会在琼林苑摆宴,是时……”
见女儿半垂着目也不说话,宣仁帝无奈挥了挥手:“你回吧。”
“是。”
元贞退出殿外,在殿门外碰见了马安福。
“马押班。”她微微颔首道。
对于宣仁帝身边服侍的这些内侍,她一向都很客气。
“公主这便回了?外头日头大,小的让人准备肩辇?”
“不用了,没几步路,我自去便是。”她还没有狂妄到一点路便让人用肩辇抬,福宁殿距后苑其实并没有多远。
“那公主慢走。”
马安福怀抱着拂尘,目送元贞离去。
陈珪从一旁走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师傅,薛升那小子果然去那边了。”
马安福眉目不抬,轻嗯了声。
陈珪又说:“师傅,果然还是您睿智,今儿都知不在,圣上一让人去请公主来,您便让我别杵在近前,反正薛升那小子喜欢掐尖,便让他往前凑。果然他方才似是在里头听到了什么,出来后就急急忙忙往入内内侍省那边去了。”
“此事你只当不知,避远些。”
陈珪点点头,又道:“师傅,你说那边在筹谋什么?这急慌慌的。那画像咱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可光知道这又有何用。”
宣仁帝私下绘像这事,瞒得过外人,但瞒不过身边服侍他的人。
马安福瞥了徒弟一眼,心想这小子聪明是聪明,到底还嫩了些。
出于点拨心态,他转身时招了招手,让陈珪跟在身侧走。
“前几日圣上招了虞夫人说话,因在宣和殿内,又没让人近身侍奉,所以没人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可这位公主最近一直待在尚书内省,却是瞒不过那边。”
“师傅是说——”
“为何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不过是且观后续,抑或是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毕竟这位是公主,不同寻常人。”
“也就是说今日这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