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埕有些头疼。
这两年,她的性子越发骄纵了。
耐着性子解释一句,“她帮我……”
一块玉而已,他竟然说那只是一块玉而已?!
他竟然这般糟践她的心意!
萧婧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脑海里不停地回荡他的话。埋藏已久的委屈怒火尽数吐露,尖声将他打断,“陆埕,你混蛋,混账!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她不管了,什么白素婉,管她和陆埕什么关系,她再也不想管了!
对上萧婧华愤怒的脸,陆埕顿时停了话音。
“你为何……”
“我让你滚!”
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陆埕探手,擦去她腮边的泪,依旧是那副冷静到一成不变的模样,“我该回官署了,你也回吧。这几日先别过来。”
程迁虽已落网,但后续事宜还需要他出面,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既然不想看见他,让她自己平静平静也好。
他离开得那么干脆利落,萧婧华看着他走远,脸庞淌满了泪。
荒谬、可笑、委屈……各种各样的情绪在脑中滋生,几乎要将她的头挤爆了。
她那么在意那块玉佩,可他却满不在乎,随手赠给她人。
那个人,还是对他心怀爱慕的女子。
多好笑啊。
陆埕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多少次凝望他的背影。
可这回,她头一次觉得。
她累了。
“郡主。”
箬竹拉着箬兰追上来,触及她脸上的泪,惊了一瞬,忙为她擦泪,“您和陆大人怎么了?”
“没怎么。”
萧婧华挥开她的手,本想装作和陆埕一样的毫不在乎,但终究忍不了委屈,抱着箬竹嚎啕大哭,“箬竹,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箬竹不明所以,但心疼得心都要碎了。箬兰轻拍她的背,面上咬牙切齿,口中柔声安慰,“郡主不哭,不哭不哭。咱们回家,回家就没人给郡主委屈受了。”
守门的瘸腿大爷听见动静,支着脑袋观望,“郡主怎么了?”
箬兰挡住他的视线,恶声恶气道:“没事!”
瘸腿大爷头缩了回去。
萧婧华伏在箬竹肩头,强行止了哭泣。
大庭广众之下,有外人在,她绝不会让人看她的笑话。
擦干泪,萧婧华红着眼上了马车。
回到春栖院,把所有人赶了出去,萧婧华趴在枕头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