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照区,湿地公园。
安阑冰走过来,摘了手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他妈熏得我隔夜饭都要吐了。”池田靖没好气的回答,蹲在因为高温加高湿度而已经造成二级腐烂的尸体旁,语气并不好。
安阑冰“扑哧”地笑了,指着地上的尸体:“我是问你这个。”
池田靖满脸黑线,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他妈自己都是法医,还问我!”
“后期转正的,又不是法医出身。”安阑冰掩嘴笑道,“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摆烂族,咱俩大差不差!”
“得了吧,差的多了!”池田靖戳戳尸体的右手,吃瘪的说,“早知道当初就不选服从调剂了,被分到一队就不可能成为混子。”
安阑冰很幸运的被分到了常苘的法医部,常主任人好心善,加一个摆烂的无所谓;但是竹昱不一样啊,那是真的不干就滚。
在金三角为躲枪雨卷成陀螺的池田靖含泪再卷。
“所以,”安阑冰看着远处正在找公园工作人员进行问话的竹昱,“你这属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池田靖欲哭无泪的点点头。
本来以为“勾搭”上这位养眼而优秀的领导,自己可以被特殊待遇,没想到晚上被折腾完,早上依旧要爬起来,不然——
“你请假也可以,”竹昱一边穿衣服,看着床上蛄蛹起来的一坨被子,含着笑,“那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就没了。”
腰疼的快断了的池田靖:≈!
“当然,我也不希望我对象把我想成那种是为了走后门才勾搭她的人。”池田靖站起来,摘掉手套,对着旁边企图吃瓜的李里里初步汇报,“女性,20岁到30岁左右,死后有被移动的痕迹,死亡事件大致在……”她掰过安阑冰的手看了眼手表,“昨天晚上10点后。去查这边夜玩城有没有符合的小姐姐失踪的。”
安阑冰和她一并走着在周围转转,“你没打算跟池叔叔和田阿姨说?”
这是池田靖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的问题。
她太阳系突突:“你觉得我能说吗?!”
自从交往之后的某一次池田靖得知了竹昱是国家追封二级英模,八〇〇一行动的一线卧底人员,竺怀崇和年潇湘烈士的女儿之后,那种震惊到无法反映的神色第一次在这位刑警身上发生。
“我自诩经历了八〇〇二行动,亲手杀死过挂在三道国际红色通缉榜头条十年的毒枭,出入佤邦监狱如同吃饭,东南亚第一打手莱d见了我都要叫一声姐的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我震惊到无语了。”
“只能说真他妈巧。”池田靖扯了扯嘴角,骂了句操,“老天爷真会开玩笑哈。”
安阑冰听着,没吭声。
池田靖无声的叹了口气语气带笑,可听着难过:“你说我爸妈会允许我带坏这么一个,烈士遗孤吗?”
这个烈士遗孤还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池厉锋和田昭执行八〇〇一行动最好的兄弟,最铁的战友的孩子。
“那我真是为竹队而鸣不平。”安阑冰走在石子路上,随手捻了一片叶子,“要搁我我也委屈。”
所以池田靖也头疼:“你关心关心我吧,老田同志勒令30岁之前找不到就不要进家门——立青同志都快碎了!”
安阑冰无情戳穿:“我看你还挺生龙活虎的。”
“……”快碎了的立青同志瘪嘴,“行了你还是关注一下你自己的婚恋情况吧,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找一个。”
安阑冰耸耸肩:“随缘——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随他妈的便吧!”她狠狠的搓了把脸,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想那么多有个屁用!”
安阑冰看着快步走开的池田靖:“干嘛去?”
“调监控!”对方头也不回,抬手朝后挥挥,“我有一定的心理侧写了,去碰碰运气。”
安阑冰不拦她。人走了,只剩她一个人站在小路上。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持续亮着的通话界面,关了扬声器放在耳边:“池叔叔。”
“对,就是您听见的。”安阑冰说着,点了支烟,“不不,她俩那小矛盾没什么事……主要就是她说的。对对,嗯,好,我知道。没事没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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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story5
池厉锋给池田靖打了至少十个电话,都被人以“最近有个恶性案子事关g市形象影响严重没有时间”的理由拒绝了。
池田靖本身也是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人,虽然她摆烂,但是正事上她严格的让刑侦支队的小年轻们都欲哭无泪,表示这也是个狂魔。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竹昱会和池田靖好上呢,光靠脸?
田昭大骂这个“不孝女”,但是奈何自己手头也有工作,只能背后蛐蛐她;立青同志顶多就是打两个喷嚏,然后被自己对象强行塞上一件外套。
半个月的紧张侦破,八月湿地公园女尸案终于画上句号。结案报告由一队传统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制决定,公平的落在了澹台禾头上。
已经写了将近一年报告的澹台禾满脸黑线,崩溃嚎叫:“……为什么我只要对上池田就输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