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若可重来,你可愿随我去北疆?”
“愿。”
“你可愿与我终老一生,不负不离,不背不弃,至白霜满头,人世看尽……”
“愿……你之所愿便是我之所愿,无需多问。”
说过此生有缘无分,即使如此该给你的便都给你,心意更是,只予你一人。
不悔!
周长欢的眼神明亮真诚。
沈云扬如今才似是真正认识了周长欢,周墨从未胆怯,反而一腔孤勇,看似胆小怕事,可当真在是非上却从未退步过。
她把手轻轻放在周长欢的肩上轻轻摩挲着,这副清瘦娇弱的身躯里藏着太多的倔强与坚强。
这女人天生就带着一股韧性……
“周墨,我答应你不赴险,无论如何都不会牵连家族,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许委屈自己。”
周长欢点点头,突然觉得她的名字从沈云扬嘴里念出来便觉得也未曾那般刻板。
时光仿佛驻足。
沈云扬微凉的指尖拂过她咬在周长欢锁骨上的齿痕,红肿的厉害,齿痕深处的白印还未曾缓过来,周长欢静静的看着凝望自己的那双清澈深情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心疼。
沈云扬抬眸对上周长欢的视线。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那双桃花眼为何总是那般潋滟,如春风拂过。原那是宠溺,眼里的深情向来骗不了人,她会觉得周长欢亲切也不过是感知到了她这份宠溺。
当初的欢喜绝不是莫名其妙,只不过是那时尚不自知罢了。
她俯身轻吻了吻自己作恶留下的那红肿的齿痕,又故作委屈的拉着周长欢的手撒娇“初次吻你竟是这般不美妙,刚刚不算数,再重新吻一次可好?”
不等周长欢回答,她不由分说的再次覆上了那薄却饱满的唇,柔软且有弹性,鼻息间全是周长欢的暖馨,沈云扬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周长欢的气息里了。
周长欢仰着头,很是生涩,却也懂得迎合着沈云扬。
她未曾与皇帝吻过,是以她给沈云扬的这个吻是干干净净的。
初次这般亲密的探索着周长欢,沈云扬如火般热情,不愿休止,直到磨的双唇肿痛才肯罢休。
“周长欢,我都送你三件礼了,你今日可要回一件?”
周长欢知她在要定情信物。
深深了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犹豫,可也未曾吝啬,而后从床榻的暗格里拿出个盒子递给满眼期待的沈云扬。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拿出那条项链,周长欢道“这是祖母在我周岁时给我戴上的,之后便一直带着,直至入宫。”
入宫后便觉得自己不再配带着,辜负了祖母的期望……
沈云扬细细看着手里的项链,细小的玉珠串成了链子,吊坠是朵莲花,做工极精细,绝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