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兆,你去外面看看,若是瞧见有个头上缺了一缕头发连头皮都下来的人,就把他擒住。”齐岳拎着弯刀,看向柳天兆,周正的脸庞是满满的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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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自己人
“好咧。”领命,柳天兆转身走出去,坐在地上的女人立即慌乱起来。
齐岳看了一眼阎以凉,随后道:“依你所说你一早去买菜,而你男人一直在家中,但他的鞋上都是泥水,怎么来的呢?”
女人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昨晚城里下了一场雨,雨虽然不大,但是南城的街道多处坑洼,直至刚刚还有泥水在其中。城门一早卯时打开,你男人想必是一早才进城,天色昏暗他心急回家,才踩了满鞋的泥水。”齐岳接着说道,一字一句很清晰。
“床铺散乱,你的衣服散乱,你男人回来的时候你还在被子里,并且,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阎以凉开口,她声线无温,听起来极为冷漠。如同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却恍若被冰水浸过。
“你的奸夫,是谁呢?”齐岳看了一眼窗外,他相信那个奸夫就是这里的邻居。
“我、、、、你们瞎说!”女人不承认,眼睛也瞪得老大。
阎以凉冷冷的扫了一眼,随后转身走出房间,临走时撂了句话给关朔,“把她捆起来。”
她的命令,关朔向来不敢怠慢,立即动作,也不管那女人发出的尖叫多刺耳。
走出房间,院门口,柳天兆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男人。
他头上,一块头皮连着头发都消失不见了,还有凝结的血在上面。
“找到了,就是隔壁的。”柳天兆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忽视,拽着那个男人,他毫无反抗之力。
“奸夫淫妇,一块带走。”阎以凉扫了一眼,淡淡命令。
尽管柳天兆敢于开阎以凉的玩笑,但是她的命令,他也绝对服从,毕竟品阶有别。
柳天兆负责押送奸夫淫妇,关朔则和那尸体做伴儿,要在这里等衙门的人过来。
他一个小小的捕快,还没有资格进入刑部,这种寻常的案子也由他负责。不过,好像自他进入衙门之后,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阎以凉等人。
看着柳天兆将奸夫淫妇带走,阎以凉与齐岳走在后,巷子里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都没想到这么快就破案了。
二人恍若未闻,径直的走出巷子。
“师妹,明天顺天府衙的训练我就不去了,大师哥要我与他去青城一趟。”齐岳开口,周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说话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阎以凉简单回答,只她一人去给顺天府衙的捕快授课也没有问题。
每年刑部都会从顺天府衙的捕快中挑选成绩最好的进入刑部,天子脚下,顺天府衙可以说是捡了便宜,能得刑部的捕头亲自训练授课。外地的府衙捕快则没这么好的运气,捕快想要进入刑部,较为困难。
刑部设十三清吏司,调查各种不同的案件,不过一向能得刑部亲自处理的都是大案要案。
阎以凉齐岳所在的清吏司郎中就是他们的大师哥,也是已经去世的关滔的大徒弟,设捕头四名仵捕快两名仵作一名。
每月两天,给顺天府衙的捕快授课训练,捕头轮换,基本上谁有时间谁就过去。
目前来说,刑部没有大案,各自都很轻松。去给下面的捕快授课,这是一件消磨时间的事情。
离开居民区的巷子,二人走上主街,回刑部,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各种声音都进入耳朵。
一些声音进入耳朵,阎以凉和齐岳都多多注意的听了一下。
百姓们讨论的是铁骑营将军韩莫从边关赶回皇都,第一件事便是休了他的夫人,刑部唯一的女仵作宁筱玥。
三年前二人成婚,是韩莫求皇上下旨赐婚,仪式隆重,红毯铺了一里长街。
谁想到,短短三年,韩莫居然就休了宁筱玥,实在是奇谈。
宁筱玥世家仵作,她父亲当年更是大名响当当,先帝曾数次当朝赞扬他是神手。从尸体上就能发现无数的线索,从而给刑部侦破案件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尽管宁筱玥是个女子,但在刑部地位超然,仵作难寻,技术成熟的仵作更难寻。在刑部,她可是个宝。
三年前她嫁与韩莫,刑部上至尚书,下至捕快皆前去捧场并送了大礼。且尚书大人明里暗里的告诉韩莫,若是宁筱玥在他韩家受委屈,整个刑部都会与他成仇。
三年后,他们俩居然分道扬镳了,不可不说,世事难料。
“闹得整个皇都都知道了,韩莫真是有胆子。”齐岳冷声,听到百姓们在议论,他自是也觉得脸面受损。
“兵马十万,他有什么不敢的。”阎以凉目视前方,阳光下,她绝美的脸庞却恍如寒冰,让人不由退避三舍。
“得想个法子教训教训他,否则,尚书大人的脸也没处放。”若是说对外,刑部上下绝对一条心,尽管内部明争暗斗。
“他的脸早就没处安放了,军机要件丢失,到现在还没找到,皇上没狗血喷头的骂他已经给足了他面子。”阎以凉不置可否,这么多年来,大燕看起来富足平静,可平静下却暗流汹涌。
这些事情,身在刑部自然了解的要多,军机要件丢失,刑部调派三门清吏司调查,到现在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