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发现了他,帮他从黑暗中走出来。
咱们家里明面上爸爸是顶梁柱,其实妈妈才是顶梁柱的精神支撑,妈若是有个好歹,爸爸怕也会疯。
退一万步说,迎亲宴会闹出这种事,杉月要如何自处?
不论其他,爸妈和我再见到杉月,心中难免也是要有些别扭的,一个家会就此散了也说不定。”
阮绵不知该如何接话,沉默了下来。
她当初稳定局势是为了自保。
一缕幽魂初来乍到,又修为尽失,几乎没有自保之力,她需要摸清周围的情况,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阮承玉说的是事实,但她可不敢居功。
我没有吓唬她
阮承玉似乎也没想要她回应什么,似是犹豫了一下才又道:“绵绵她不是阳寿到了,而是自杀的,是吗?”
阮绵眉头微皱:“你如何察觉。”
阮承玉的声音有些发闷:“那天……你抱杉月回来,腕表移了位,我看到了……伤口……那么大的……
我是她哥哥,她从前没有这道伤口,我很确定,而你……以你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做这种事……
所以,是真的,是吗?她自己走了,你才来的……”
阮绵没有回答。
阮承玉的呼吸声重了些,声音反倒更低了:“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明明反复与她说过,就算杉月回来,一切也都不会变!”
阮绵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她重活过一世,不想面对将来可能面对的困境,索性一走了之。”
阮承玉呆住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不可能的,就算她……她重活,我们终究不可能放弃她……难道我们放弃过她?”
阮绵将原主前世的事拣重点说了。
阮承玉那边久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我需要想一想,我先……先挂了。”
阮绵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想到阮承玉眼神这样利,心思也如此的敏锐,竟一下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时他并没有声张,现在来问她,想来心中已经确定了,只是想不通原因,想到她这里得一个答案。
可怜他对这个妹妹如此宠溺,听到这样的消息,只怕一时难以接受。
她坐了一会儿,起身下了楼。
与此同时,那间鬼室里热闹得像锅腊八粥。
大家都已经回来了,正在交流任务详情,方老六听完舒阳的战绩大声质问:“你不是真身上阵了吧?!你都不嫌脏?!”
舒阳横眉立目:“放屁!我怎么可能真身上阵?!幻术!幻术你懂不懂?!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入梦’?我只是给他托了个梦并引导了一下而已!全是他自由发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