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不等他说完,谢云槿急促打断他,“我觉得我身体很好,不用补了。”
真的,别再让他喝药了。
在侯府都快喝吐了。
大夫失笑:“公子的弱症年轻时可能不显,若不早日调理,日后会有有影响。”
药确实不好喝,大夫从前见过抗拒喝药的,大多是孩童,如谢云槿这般年纪还这么抗拒的,倒是头一回遇到。
谢云槿还想再说什么,梁煊已经一锤定音,让大夫给他开调理的药。
大夫来自民间,在外颇有名气,是在听说灾地疫情后自愿过来帮忙的,后来太子受伤,被临时抓了壮丁,便一直负责太子的健康问题。
章子茗洗漱完出来,见谢云槿愁眉苦脸坐在椅子上,好奇:“这是怎么了?”
“他不想喝药。”大夫笑呵呵把开好的方子递给梁煊。
“噗。”章子茗没忍住笑出声,“不是吧,云槿,你这么大了还怕吃药?”
谢云槿气不过:“大夫,你给他也看看,但凡身体有一丁点问题,也要好好治!”
最后三个字,语气格外重。
说完,谢云槿想到什么,补充:“对了,大夫,他是楚大夫未过门的夫君,为了楚大夫的幸福,您一定要仔细给他瞧瞧。”
“不是吧,云槿,我不幸灾乐祸了还不行吗?”章子茗秒变苦瓜脸。
谢云槿抱臂,冷笑:“你不是不怕喝药吗?”
“那也要看是谁开的药,”章子茗声音越来越低,“如果是楚楚开的,再苦也能喝……”
无形中被秀了一脸,谢云槿无语。
听说他是楚楚的夫君,大夫果然来了兴趣,把人按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仔细把脉。
边把脉边道:“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有些气血不足,嗯,那方面也没问题,需要加强吗……”
章子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夫,这个就不用说了吧!”
谢云槿哈哈大笑。
最终,章子茗喜提和谢云槿一样待遇,得了一副补药方子。
有人陪自己一起受苦,谢云槿也不觉得药难喝了。
县丞动作很快,第二日一早,便将被谢云槿抓回来的几人查的清清楚楚。
那些人口中所谓的背后有人,也没有什么大来头,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
“那人是王大人继室的弟弟,仗着有这么个姐夫在,胡作非为惯了,水患之前就爱欺压百姓。”
谢云槿看完卷宗,眉头拧紧:“特殊时间,这些人最好着重处理。”
“下官明白,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判罪的时候,找些百姓来听,最好是那些被欺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