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川嗓音登时拔高:“什么?!”
月栖意解释道:“我有事情要问他。”
“你想问什么我帮你查就是了,”梁啸川道,“周存征这种人你别接近,癫里癫气,自毁长城。”
月栖意怔然道:“什么?”
见他没什么食欲,梁啸川把他剩的解决掉,道:“具体的我没细究,但他远不到射击运动员退役的通常年龄,也没有明显伤病,走的场面并不好看。吃不吃沙拉?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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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存征跳个华尔兹比段平尧还费劲,他倒是极力避免踩到月栖意,只是太僵硬,好似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月栖意:“……不然坐下,边休息边说吧。”
周存征紧了紧他的手,道:“让我跳完……我保证哪怕腿折了都不踩着你。”
他一壁笨拙地迈步,一壁接着讲他的故事。
——小蝴蝶下车后未多逗留,趁着绿灯走向路对面的……那个公交站台。
鬼使神差一样,野狗也迈步到对面。
倚着棵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脸专注地抬头看远处灰头土脸的古城墙。
实则每三秒就瞟一眼站台。
并且次数一多,压根就挪不回古城墙上了,直愣愣盯着小棚子底下的小蝴蝶。
等车时小蝴蝶微垂着头,手上拿着纸笔正写些什么。
姿态仍然沉静,只是偶尔停笔沉思时会拿笔帽慢慢地戳纸面。
像小孩子伸出食指戳小动物毛茸茸的腮帮子,戳出一点凹陷,再缓慢收回手指。
看着是很乖很文雅,很……大家闺秀的,但又蕴着灵动。
常态是趴在廊檐下安静看花的小猫,也会跳起来小跑着去扑蝴蝶。
82路驶入站台,小蝴蝶起身上车。
这次野狗瞧见了他的小半张脸,鼻尖细挺,上唇微翘,下唇饱满,粉色的。
野狗如此唐突地盯着人家的唇珠,直至对方上车。
枯玫瑰粉色衣角一晃后离开视野,野狗猛地回神。
……不是,怎么又上82路?
他仿佛提前预知,又回到路对面。
果然,约莫十五分钟后,82路再度进站。
他又见到了这个小蝴蝶。
这次对方没再过马路,握着纸笔要走。
野狗就跟被磁铁吸引了似地,跟人家屁股后头走。
一路跟着还可以说是同路,可他个头大、步幅大,两步顶小蝴蝶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