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聪有些好奇地问,“公子是如何知晓她在撒谎的!”
陆怀砚眸中利光闪动,冷嗤一声,“答非所问,心神恍惚,自是心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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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府前,凝霜被采杏一把拽到隐蔽处,采杏的语气算不上好,“姑娘要见你!”
栖霞院。
秦若音正对镜描着细细的眉,看到镜中凝霜的身影后,她扔下螺子黛。
“那么急着出府作甚回府竟也不知会我一声,怎么,这段日子与她朝夕相处,倒生出了主仆情谊来不成!”
与虎谋皮必为虎所噬。
凝霜此刻方明白这个道理,可为时已晚。
凝霜恭敬道,“奴婢不敢。”
“啪”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
秦若音尖锐道,“贱婢,什么不敢,你心里是不是早就倒向她了,不过是碍于你父母,你才对我虚以逶迤的。”
秦若音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
自陆怀砚生辰过后,秦若音就很少看见他,早出晚归的,每回寻理由去见他,都被他推脱掉。
今日凝霜回府,正好拿凝霜出气。
凝霜跪在地上捂着脸欲哭不哭,什么也不敢说。
秦若音来到凝霜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拍了拍凝霜的脸,她叹了口气,语气又变得柔和至极,与方才判若两人。
“哎,今日我心情不太好,相信你能谅解,对了,我听采杏说,她看见有人给了你一封信,那信是写给你的!”
凝霜下意识握紧袖中的信,挣扎一番后,最终如实道,“不是,是有人写给少……”
秦若音瞪她一眼,凝霜才改口道,“是写给云姑娘的。”
“拿来我看看。”秦若音理所当然地开口。
凝霜试图说服秦若音,“姑娘,不过是封家书,没什么可看的。”
秦若音眯眼看向她,“遮遮掩掩做什么,别让我说第二遍。”
凝霜不得不将信递给她。
秦若音扫了一眼信封上几个有碍观瞻的字——阿梨亲启。
她嘲笑一声,“这字未免也太丑了些,不过也是,像她们这样的乡野人,会写字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着便直接揭开信的封口,取出信大摇大摆地看了起来。
那信未用火漆封口,而是用米粒封口。
看完信后,秦若音悠悠勾唇,“原来是兄长有难啊,啧啧,可真惨呢。”
“行了,那就把信给她看看吧,兄妹情深真让人感动啊。”
直到出府后,凝霜都不敢相信秦若音什么也没让她做,也没任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