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椅背,烦躁地揉着?鼻梁,在电话里听到了最坏的一种情况。
“仇董,这种材料造价太高?了,我们没有储备,短时?间内,也没有工厂能够生产。”
“而且,之前为了形成垄断……”
小?助理紧张到话音发颤,“仇董,下周三,新?的招标公告就要重新发布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咱们能动用的资金,确实?是不多了……”
他必须要做一个定夺。
这一次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那么多选择了信任他的合作商。
电话开了免提,被仇国业扔在桌上。他定定地看着?新?旧两份文件,做着?最后的权衡。
究竟是那报告真的错了,还是闵司臣策划的阴谋?
如果坚持按兵不动,要么大获全?胜,要么满盘皆输。
而如果选一个折中的方案,那么无论?怎样,他都不会亏损太多。
仇国业关掉文件,浑厚的嗓音长叹一声:
“找个没脑子的倒霉下家?。”
“抛售。”
……
……
硬生生熬到十一点钟。
电视再看下去眼睛都要晕了。
苏澜一点点接受了自己今晚逃不掉的事?实?,不情不愿地,带闵司臣进了自己房间。
“我房间就这么点大。”
苏澜背着?手,拘束地靠着?书桌,随处指了指,“你、你随便坐吧。”
他那么大一只?的体型,穿得又成熟。站在她这个粉粉嫩嫩的单人间里,显得她特别幼稚。
“让我……随便做?”
他不清不楚地勾起笑,别有深意的目光垂下。
靠近,撑一只?手将她压在案前。
苏澜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气得锤他胸口。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心?里脏的人听什么都脏!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不如我给你讲讲接下来的剧情吧!”
苏澜一只?手扶在他身前,隔出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搬救兵:
“正好系统刚给我透露了一段最新?情报!超有用的!”
“你说?。”
男人牵过她那只?手,放在鼻尖,轻轻蹭着?。湿热的呼吸蹭在她手腕内侧,那处肌肤细腻,尤其敏感。
“首、首先就是,等你解决掉公司的危急,马上就又要出国去了。”
苏澜努力保持冷静,但这距离太过暧昧,连呼吸声都融在一处。
“这次去哪?”
他话音轻缓,听上去特别温驯,好像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代价是他们逐渐失控的距离。
他动作变成亲吻,沿着?肌肤渐渐深入,落在她单薄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