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铃兰正要开口拒绝。
苏桃桃的视线被傅征途挡着,她侧过身,歪着脑袋说:“妈,咱别跟肉过不去啊,大队长上门不是骂人就是造谣,难得给咱送回肉,不收多不给面子啊。”
送上门的肉,傻子才不收,做了给曹老师吃也不要便宜某大伯。
周铃兰习惯了听苏桃桃的话,上前一步把肉接过。
傅大伯拽的很紧,周铃兰用力扯了下,疑惑看着他:“他大伯?”
傅大伯不情不愿松了手,他也好久不见荤腥,也想吃口肉啊。
傅大伯眼不见为净,不再看那块肉,越想越心痛:“那我先回去,有事喊我啊。”
周铃兰关上门,担忧看着傅征途:“征途,那事不是你大伯说的那样,不是桃桃的错,你……”
傅征途:“我知道。”
他说完,牵过苏桃桃的手腕,一直往房间走。
傅征途的手指带着薄薄一层茧,但手心很软很暖,温度透过皮肤和静脉传到苏桃桃的心里,这双手昨晚和中午抚在她身体其他位置的触感、带起的颤栗犹在。
某个伟大的作家说过一句很污的名言,大概意思是说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肌肤之亲,感情很容易会升华,或到心里,或到灵魂。
昨天之前,苏桃桃觉得自已傅征途还是两个陌生人,没打算再进一步,能相敬如宾最好,如果一直培养不出感情,那就等改革开放,等尘尘再大一点,就平和分开,各自安好。
但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居然“恃宠而骄”了,觉得自已再怎么作,傅征途这样的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是爱吗?
暂时还说不上。
但是一个长得好身材好活好床品还好的男人,不管放在哪个年代,作为性-伴侣都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如果可以苏桃桃还是想挽救一下。
进了房间,苏桃桃很认真地问他:“你打老婆吗?”
傅征途愣了下,旋即弯起唇角,摇头:“不打,我们家男人从不打女人。”
苏桃桃叹气,这男人笑起来真要命,怎么能那么好看呢?
“那你是想听我解释吗?”苏桃桃又问。
傅征途又摇头:“不重要,我是想问你,你还想回城吗?”
以前对“苏桃桃”不算了解,娶她也并非百分百情愿,既然她那么想嫁给他,就当娶个牌位供着也没什么,反正都要结婚生子,娶谁都一样,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女同志身上。
但时间对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很大,他从眼前的苏桃桃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丝过去那个“苏桃桃”的影子,现在的妻子能让他的身心放松和愉悦,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这就不得不让他重新定义婚姻和妻子,好像花点心思也是应该的,花点时间了解她,他也愿意。
苏桃桃诚实点头:“想的,当初嫁给你也是因为不想在农村生活,也不是不想,而是我根本没有在农村生活的能力。”
苏桃桃伸出自已两只手看了看:“我细胳膊细腿的,靠种地赚公分吃饭得饿死,以前眼界和格局都不够,只想着抱上你这条大腿解决温饱问题,结果你扔下我一走了之,我能怎么办呢?”
苏桃桃半真半假,结合剧情和“苏桃桃”的性格,凭借自已的三寸不烂之舌编了套连自已都要感动的说辞,越说越自我感动。
“没有尘尘之前,我还在摆烂呢,只想当只蛀米大虫,结果意外有了尘尘,你留下来的钱也花光了,你还是音讯全无,我没办法,家里小的小,老的老,妈赚那点公分只够一个人的口粮,我只能绞尽脑汁想找一个不用下地也能赚钱养家的工作。
所以,就算你一直不回来,我现在其实也能养家糊口,只不过生活过得难一点,我总不会真的扔下他们一个人回城的,即便有一瞬间真的有过那样的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吧。
至于跳河真是个意外,我原本只想做做样子给大伯看,没想到不小心掉了下去。”
她总不能告诉傅征途,“苏桃桃”那个极品亲妈根本没管过尘尘的死活,更不想要他,只想着扔下你这一家子,回城跟小竹马再续前缘吧。
她不想背这个锅,但又不得不给跳河这件事一个合的解释,不然以后都是一根刺,不拔出来的话,影响感情。
虽然现在是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