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马三人,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奉化,夜深人静的,也懒得骑快马扰民,慢悠悠的到了苏浪住的客栈已经是下夜三点。
把客栈的门敲开,守夜的伙计一脸不高兴,又见苏浪一身伤,鼻青脸肿的,他吓得也不敢多说什么得罪人的话。
苏浪可是个有眼力劲的,他从怀里摸出一块五两左右的碎银子递给伙计,说了几句客套话,
伙计接过银子两眼冒光,这一块五两银子已经是自己半年的工薪了,
这个时候的店伙计差不多都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他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把银子放到牙齿上一咬,硬中带软,是真的没毛病。
店伙计一改刚才那副晚娘脸,笑嘻嘻地跟在苏浪后面,鞍前马后地侍候着,见到苏浪身上脏兮兮的一身泥还非常体贴地去给烧了一大锅热水,让苏浪清洗。
苏浪自己先把身上洗干净,可到了陈凤的时候就犯愁了,陈凤这么一个大姑娘自己又不是她男人,怎么好给她擦洗,
苏浪又把眼光投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方月华。
月华居士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行了,交给我吧,今天姑奶奶心情好。”
苏浪自觉地出了房间,去找了伙计再要一间房,这间房就给大恩人月华居士休息。
开完房间后,苏浪又回到房门口等着,不知道等了多久,月华居士的声音才响起
:“进来吧。”
苏浪推门进去,月华居士已经又坐在椅子上喝茶,苏浪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陈凤,方月华示意苏浪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想知道知道你小情人的伤势吗?”
苏浪吃惊又担忧地问:“什么!难道她还有暗伤不成,伤在哪里了,严不严重,有没有性命之忧?”
月华居士叹了口气:“她被蒋家那群女人灌了大量的丹参红花汤,里面还加入了水银液,
三者加在一起本来是可以要了她的命的,是我给她吃了一颗清毒固元丹保住了她的命,但是她的生殖系统和肾脏已经遭受到不可逆转的破坏,也就是说你的小凤此生再也不可能做母亲了,寿命也会有损,如果保养得当,心情舒畅也可以活六七十岁,不然的话我也不能都预计她能活多久。”
苏浪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难过极了,他双手捂着脸不停的上下揉搓,
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蒋家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要为小凤讨回公道!”
:“呜呜呜,呜呜呜!”一阵悲凉的低泣声传来。
两人同时把目光投到声音的来源处,床上的陈凤已经醒了,方月华说的话一句不落地听到了。
说起阿凤也才十七八岁而已,受不了这种打击也是正常。
苏浪见是陈凤在哭泣,心里非常着急,想过去劝解一番,被方月华给阻止了。
:“算了吧,她现在需要泄,等她哭过就好了,你回去睡觉吧,我要打坐练功了。”
苏浪问:“您不用去睡觉吗,我刚刚去找伙计要了一个房间准备给您休息的,我在这里守着小凤就行了。”
月华居士已经盘腿坐在椅子上,双目低垂,她没有回复苏浪,只是摆摆手,意思让苏浪出去。
苏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他也没有睡入觉,心里非常担心陈凤,怕这个脆弱的女人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
……
再说说蒋家那边,众人手忙脚乱的把不醒人事的宋三小姐抬进房间床上,宋大少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他最疼爱这个小妹妹了,特别现在这个非常时期,保住自己的地位要靠她联姻,如果她现在出了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自从父亲死后,宋家这个重担就压在自己身上,几次投资失利,让家族损失了很多的金钱和人脉,
叔伯们都已经非常不满了,跟自己同辈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位置,想看自己倒霉,他们好取而代之。
现在宋三小姐可是十分不妙,她气息微弱,全身像一块冰一样,没有一点温度,
蒋中正叫来管家,让他开车去绍兴把庄神医请来,
宋大少爷却反对了,说我妹妹这种伤势不是叫那些假郎中能够看的好,必须要去宁波请经验丰富的西医约翰博士才能治好妹妹的伤。
蒋中正没有办法,毕竟是人家的妹子,只能改变主意,让管家去宁波找那个什么约翰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