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祁川自然不可能再享受到从前的福利。
此刻宋阮宁去替他拿醒酒药也不过是看在刚刚撞到他的份上。
不然连去拿个醒酒药宋阮宁大概都是不愿意的。
她这么努力的和祁川划清界限,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再和他靠近一分。
替祁川拿好醒酒药,宋阮宁打算告辞。
不知道祁川是不是在和她作对。
每当她要开口。
祁川总是未卜先知先开了口。
一会吩咐宋阮宁拿个杯子,一会儿吩咐宋阮宁倒杯温水,一会儿又吩咐宋阮宁兑一些冷水……
宋阮宁一句异议都没有,祁川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宋阮宁不愿意去和一个喝多了的人争辩,而且看在刚刚不小心撞到祁川的份上。
她也就勉为其难地忍了下来。
反正倒杯水递个杯子的事也不会少块肉。
宋阮宁只想着把祁川吩咐的事情都赶紧做了,她好赶紧走人。
“今天怎么这么顺从?”
良久后,祁川搁下玻璃杯,淡淡开口。
宋阮宁神色平静,不甚在意开口:“举手之劳的事。”
“你变了。”
“什么?”宋阮宁刚刚在发呆,没有听太清。
祁川却是不愿再说第二遍,他问:“怎么今晚想到回来了?”
“回家里找本书。”宋阮宁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找到了?”
“嗯”
“你不问问我今天怎么回来了吗?”
今晚的祁川话尤其地多,宋阮宁不太适应这样的他。
只当他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宋阮宁起身:“你喝多了就赶紧休息吧,我该上楼休息了。”
祁川沉默看着她,男人眉眼深隽,眸光深邃,像是漩涡,透着一股无形的吸力。
换作从前的宋阮宁,祁川如果用这样深邃的眸光望着她。
她定然被迷得五迷三道,乐得找不着北了。
但现在的宋阮宁无比清醒。
男人给的沉溺于她而言不过砒霜,这辈子,她万万不可重蹈覆辙。
祁川沉默看了宋阮宁半晌,然后低沉开口:“嗯”
得到祁川首肯,宋阮宁几乎是以光速消失在他面前。
望着宋阮宁快速逃也似离去的背影。
祁川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