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微凉的手指抓住牙齿、按住后颈的感觉仍然鲜明的存在着,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发起烫来。
alpha的腺体,虽然远不如oga的敏感,那一块皮肤用肉眼看也无法分辨,但它确实存在,而且可以被触碰到。
被用力按住的感觉,和被轻轻咬住没有太大区别。
烫得发疼。
江遇终于垂下头,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
玫瑰花香不受控制地涌出,在狭小的空间里流动,迅速变得馥郁起来。
甜得几乎有点腻了。
唐簌瞄了一眼控制面板上的空气循环开关。
理智上来说,她确信现在的信息素浓度很需要处理一下,但是直觉告诉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刚才的努力会功亏一篑。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努力了什么。
但是被猫咬总是不好的事。
唐簌忍住了按下按钮的冲动。
反正她离易感期还有很久,今天为了训练,也吃过强效抑制药片了。
而且,或许是契合反应的原因,和这么浓郁的alph息素共处一室,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类似暴躁、厌恶、心烦意乱的情绪。
完全可以忍受。
甚至可以说,实际情况跟“忍受”这个词语都不沾边。
就像跟满室鲜花共处一样。
谁会讨厌玫瑰呢?
唐簌轻轻叹了口气。
快到目的地时,唐簌还是打开了悬浮车内的空气循环系统。
木质玫瑰香几乎满溢出来,缓缓地浮动,比糖浆还甜。
这里如果有运行着的信息素浓度监测仪,大概立刻会发出响彻中枢星的尖锐警报。
唐簌将手指伸进衣袋,捏住一个比指甲盖还小一圈儿的信号干扰器,默默把干扰等级拉高了一级。
幸好早有准备。
从认识江遇到现在,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信息素监测仪器做手脚了。
总觉得,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快到联赛场馆时,唐簌本来想把干扰器放回随身的手提箱里,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它重新放回了衣袋里。
……也许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时间已近九点,赛区开始进行夜间管控,安保人员几乎都下班了,门禁系统的权限被完全移交给智能机械。
外来车辆只能停在离赛区数百米的空中驻车点,下车之后,要走一段路,再通过严格的生物信息识别,才能进入居住区。
袭击案件已经由军部通报,各学校的带队老师也反复强调过要注意安全,但学生们还是照常往外跑,驻车点里停了一片悬浮车。
透过车窗,唐簌看见好几个学生结伴走出窄道,将要走到这附近了。
她按在车门上的手指又收了回来。
空气置换系统还在轻微嗡鸣着,涌动着的玫瑰花香逐渐平息,略带清香的新鲜空气取代了信息素的位置。
唐簌动了下鼻子,没分辨出任何残留的花香味。
但她仍然没有立刻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