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仿佛看到了另一幅模糊的景象,手下是冰凉的石床。
一室旖旎之中,覆在她身上的人神色温和,擦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轻声说着什么。
这是那晚丢失的记忆,此刻渐渐浮现在乔心岄的脑海之中,而苏觅的面庞也正在与那时的模样慢慢重合。
眉眼如昨,人亦如此。
苏觅将手中的笔化为漫天花瓣,洋洋洒洒落在她的胸口之上,花瓣随着呼吸起伏簌簌抖落。
她将人微微抱起倚在那处,欺身压上,将快要冷却的温度再次升高。
红烛摇晃的婚房之内,
金色的步摇不堪重负散落在地,新娘似承受不住般将脚踩在施恶者的肩上,试图将人推开。
却被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脚踝,寸寸收紧,手腕处那截凸起的腕骨愈发明显。
在白皙的脚踝上留下道道红痕。
混乱中,乔心岄碰到苏觅身上肌理匀称的手臂,因为手心沾了汗,止不住滑落下来。
苏觅一把托住她,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十指用力交握在一处。
她低头凑到乔心岄的脸颊边,语气低哄:“岄岄,说你是我的。”
乔心岄呼吸愈重,身上又潮又热,眼周泛起一片红霞,声音是带着一点哭腔的沙哑。
“我,是你的”
苏觅抚过她抽噎时轻颤的背脊,同样轻吐出一口满足的冷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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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校内。
人来人往的道路之上,苏觅从一片暗色之中踏步而出,从容地融入人群之中。
她远远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唇边扬起一缕笑意。
“岄岄。”
听到声音的乔心岄猛然回头,她的脖间裹着厚实的围巾,下半张脸掩在里面,只露出那双墨黑明亮的眼眸。
“你怎么来了?”乔心岄把脸露出来,说话时嘴里还会哈出白气,“我不是说我晚上有选修课嘛。”
“来接你。”苏觅握住她的手,看见无名指上带着那枚红玉戒,随后听到她惊讶的声音。
“手是暖的,你是不是又去火海了?”乔心岄皱起眉。
“不碍事。”苏觅表情淡淡。
“你少诓我,我都听说了那东西对你们是不好的。”乔心岄提高声音。
苏觅抬起眼来,“听谁说的?”
乔心岄刚要说又停住了,“不告诉你,我的情报线人们都快被你‘赶尽杀绝’了。”
苏觅不以为意笑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相处了这么久,乔心岄才不上她这当,问她当然是会说真话,但也可能只是说了一半。
“算了,先不和你争论这个,我们先回家吧。”乔心岄拉着人往校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