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就那样毫不避讳,没有底线的紧贴在一起,就算身上衣服整洁,却很难不让人想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妹友谊关系。
岑小念顿住脚步,心像是被万箭狠狠穿刺,痛苦与失望交织,手也不自觉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嘴唇发颤,却又发不出一丝声音,美眸逐渐被泪水浸湿,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心,仿佛随时都能跌倒。
尤其看到大叔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却没有要将温晴推开,就在这一刻,岑小念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眼前的一幕,她是一秒都不愿意再看下去,忍着几乎崩溃的情绪,转身夺门而出。
商禹瞧见岑小念来了,又生气地走了。
虽然很无奈,小丫头总喜欢无缘无故生气,但想到他比她大了十来岁,还是多给她点包容吧。
见怀里的温晴睡着了,商禹轻轻地将温晴移到枕头上,方才起身出门。
他站在病房门口,没看到岑小念,转而问王妈,“小念呢?”
王妈实话道,“太太跑了,我看到她好像哭了。”
商禹也没追过去,抽出手机给岑小念打电话。
但没人接。
他又给助理打,让助理联系一下,然后接她回家。
之后商禹也没离开,今晚更没回家。
岑小念也没回去。
虽然她是外市人,在这里除了大叔的别墅,再也没有其他地方是属于她的。
但她在学校的寝室还有一个床位。
今晚她住的学校。
晚上,助理江尧来到医院给商禹汇报:
“太太没回家,而是去了学校。”
商禹想到之前岑小念就经常住学校,只有他喊的时候,她才会回海星湾别墅。
只要小丫头是安全的,他也没必要过多干涉她的私生活。
助理又汇报,“老宅那边明天有家庭晚宴,让您务必出席。”
商禹答应了。
想到家里人不待见他娶的这个小媳妇儿,他觉得没必要带着小念去看家里人的脸色。
虽然小丫头不接他电话,商禹还是给她转了两万块钱。
并告诉她,他这两天都不回家,让她自己在外面吃东西。
岑小念窝在寝室的床上,躲在被窝里独自一人舔舐着创伤的心灵,因为哭过,双眼又红又肿,细长的睫毛还是湿润的。
看着大叔给她转的钱,跟发的他不回家的消息,她凄凉一笑。
所以大叔甚至都不愿意跟她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温晴在他怀里睡觉吗。
他是不是觉得,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单身女人靠在他怀里睡觉,很正常?
岑小念胸腔里猛然升起一阵恼怒,将收到的转账点了退还以后,再将手机关机。
商禹瞧着钱被退回来,只觉得那丫头又莫名其妙了。
他没那么多心思去管她,抱着电脑坐在温晴病房里的沙发上,继续工作。
第二天,商禹回了老宅参加晚宴。
殊不知,这是家里人给他安排的鸿门宴。
就是让他见那个他不知情的所谓的未婚妻。
商禹一身黑色着装走进商家老宅,五十岁着装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管家迎上他,提醒道:
“大少爷,靳家人在,先生跟夫人让您务必保密您已婚的事实,让您一定要好生对待靳家小姐,不然您总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