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宋芸太过熟悉,她刚想要挂电话,就听到男人说,“她的珍珠耳饰在我这儿。”
宋芸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款珍珠耳饰,因为刚才时溪还在找。
她一手抓着束发巾,一手握着电话跑进浴室,压低声音说,“沈老狗打来的,你珍珠耳饰在他那里!”
时溪刚才还在想应该是她落在星月湾了,她琢磨着有空趁着沈谨深不在去找找,没想到对方竟然找上她了。
她想沈谨深应该是不想看到关于她的任何物品留在星月湾吧,毕竟以后林晚秋会住进去。
她接起电话,“我的耳饰在你那儿?”
沈谨深没回答,只说了句,“我要吃蛋饺。”
时溪拿着干发巾擦拭头发,“网上有做法,你让张嫂照做就好。”
“耳饰不想要了?”
时溪抿了下唇,“你什么意思?”
沈谨深勾唇,“字面意思,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丢掉。”说完,他直接挂断,起身上离开餐厅。
那端,时溪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蹙起眉心。
宋芸问,“他要还给你吗?”
时溪摇头,她知道沈谨深今晚不吃到她做的蛋饺是不会罢休的。
她连头发都没有擦干,就出了浴室。
她随手抓了条新买的连衣裙,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就要出门。
宋芸问,“你去哪儿?”
时溪没解释,只说道,“我会很快回来的。”说完,她穿上鞋子出了门。
这对耳饰是傅淮江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他们一起开的蚌、挖的珍珠,是傅淮江亲手打磨的珍珠耳钉。
不是说这珍珠多么的稀有昂贵,而是这是傅淮江亲手制作,所以很珍贵。
特别是现在送她礼物的人不在了,这对耳饰对她而言就更加的重要。
江城是座不夜城,工作一天的人们多数会选择在晚上出来放松一下,所以晚上路况的拥挤程度不逊于白日。
不知道今晚运气是不是有点差,时溪赶上了六个红灯,抵达星月湾的时候距离沈谨深规定的一个小时还差五分钟。
时溪下车后跑到别墅前,张嫂早已经在门口等候。
“太太您回来了?”她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先生正在书房等您呢!”
时溪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微微点了下头,匆忙跑上三楼的书房。
书房门留了一道缝隙,时溪推门而入。
沈谨深背靠着真皮座椅盯着笔记本电脑,藏蓝色的丝质睡衣衬得他皮肤冷白,许是刚洗过澡,额前潮湿的发丝微垂,刚好搭在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镜框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听到开门声,沈谨深朝门口淡淡的瞥一眼。
他没有理会时溪,而是用法语和对方交谈着。
时溪知道他正在和合作方召开视频会议,洽谈着项目方案,想要要回耳饰现在不是时机。
她不知道沈谨深什么时候结束会议,所以她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溪忙碌了一天再加上车祸后颈部不适,她头枕着沙发靠背渐渐阖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身上压着重物,嘴唇也被温热覆盖,柔软的东西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