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深扫了眼碗中热气腾腾的羹,“她五分钟前睡下了。”
时溪好看的唇瓣抿紧,“沈谨深,她在故意折腾我。”
“她得了抑郁症。”
时溪声音冷漠而平静,“所以我就活该受到她的折磨?”
沈谨深指尖捻灭火光,走到她面前,“这碗羹我喝。”
就在男人指尖触碰到碗边的时候,时溪转身走到料理台前放下托盘,将碗中的羹倒进水池中,而后又将瓷锅里剩余羹全部倒掉,动作一气呵成。
时溪转过身,冷淡的目光看他,“她有没有抑郁症和我无关,我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奴隶。沈谨深,在领离婚证的这些天里,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准备离开,却被男人攥住手腕,“和你有一定的关系。”
时溪不解地看着他,“如果说那晚在会所我戳穿她给我发照片的事而导致她患上抑郁症,那得抑郁症还挺容易的。”
沈谨深没有解释林晚秋得抑郁症的原因,只是说,“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提前还给你耳环。”
时溪胸腔憋闷,不过要是能够提前将耳环拿回,她忍便是了。
“你最好说话算话!”
说完,她甩开男人的手走出去。
沈谨深站在原地,他唇角绷成一条直线,这个耳环为什么会这么重要,可以随意拿捏住时溪呢?
接下来两天,林晚秋以各种原因为由让时溪在深夜给她做饭、做甜品。
沈谨深默认,时溪为了能够提前拿回耳环不得不照做。
接连着三天熬夜,时溪脸色很差,助理邹雨给她送来了一桶滋补的枸杞红枣乌鸡汤。
“时经理,这是我买的汤,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好。”
时溪淡笑,“谢谢你小雨。”
邹雨亦是回道,“不客气。”
她退出门外给苏特助发了条信息:【苏特助,我已经把乌鸡汤交给时经理了。】
门内,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时溪尝了口乌鸡汤,这个味道她有些熟悉,她又回味了下。
曾记膳食堂的汤?
时溪眉心微敛,曾记距离沈氏有二十公里的距离,来回四十公里,邹雨在二十分钟前来给她送过文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去了曾记买乌鸡汤?
怀疑的种子埋下就会发芽生长,她给邹雨发了信息让其进来。
邹雨很快进来,“时经理,有事找我?”
时溪扫了眼保温桶,“谁让你送的?”
邹雨缩了缩脖子,知道瞒不住时溪,就实话实说,“是苏特助,上一次的红糖水也是他让我送的。我觉得他可能是想要追你。”
时溪:“……”
她摆摆手,“我知道了。不过以后他再送什么,你自己消化了就好,不需要给我送。”
邹雨吐了吐舌头,赶紧溜走。
时溪目光落在保温桶上,她知道苏驰是按照沈谨深的指示来的。
所以,这算是他对于林晚秋折腾她的补偿?
她不稀罕!
晚上,沈谨深有个酒局,他给时溪发信息说会在九点之前回去,让她准备醒酒汤。
因为醒酒汤要熬制一个多小时,所以她七点半就到了星月湾。
走进别墅,张嫂递上一块温热的毛巾供她擦手。
时溪接过擦拭着,掀眸就看到林晚秋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
她脸上噙着戏谑的笑意,“时溪姐,我想吃小龙虾生煎。”
时溪的目光落在她脖颈的珍珠吊坠上,她瞳孔瑟缩了下,快步上前捏住那枚吊坠,声音急切又透着恼怒,“这以前是不是个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