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协力应对,却难得有单独相处的特别念想……
“五年了,总该好好准备一份礼物才是……”
他神游多时,刚想睁开眼眸,脸颊上便被一团湿乎乎黏稠之物舔过……
“芙蓉!”
觉枫猛地坐起身来,大喝一声,衣袖一挥,利落地抹了把脸。那个叫芙蓉的家伙,总是隔三差五地就来搅他的美梦,真让人头疼。他自己也试着假装用柳条抽过它几次,但每次都下不了手,一点效果都没有。
如今这肋生双翅,形容如虎的“灵兽”变本加厉地几乎每日都要如此折腾一番,除非镜尘在此留宿,它便要乖巧得如狸奴一般,连卧房都不敢进……
不管是颠三倒四的秦子衿还是平日霸道肆意的灵兽见了“盛小娘子”皆是屏气凝声,不敢造次,没人见过其温情脉脉,除了自己……每每想到这里,某人便觉得心情大好,仿佛这春光更加明媚,风中还飘着一丝丝甜美的味道。
“师父,您可起身了?”
叶忍温和音色将觉枫从臆想拉回了现实,他一骨碌起身,穿好衣衫,口中应着“进来吧,阿忍……”
“哗啦啦”掬了一捧水扑在面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觉枫抽取布巾揩了揩脸上的水珠。
叶忍已然端了几样早点进门如数摆在桌上。
“辛苦了,阿忍。”觉枫拍了拍叶忍手肘,拉他一起坐下。
“师父,张茂、赵武的爹娘给您带了山货,感谢您未收分文收留,两人功名无望,却凭借武艺做了当地的衙役,已然心满意足……”叶忍边吃边说与觉枫书院的大小事务,与前几年求告诉苦的居多不同,这几年得了恩惠的学子愈来愈多,报喜致谢的更多了些……
觉枫喝了口热粥,顿了顿,“东西是一片心意,留下吧。今日咱们去庆王府,恐怕没法见他们。安排老人家吃饱饭再回去,照例拿上盘缠钱……”
他又加了句,“今日乃明焰的授冠之礼,咱们早点到。”
“哎……”叶忍眸子亮了亮,急急应了句。
觉枫这才注意今日阿忍,看着与往日并无不同,细一看衣衫、行头皆是精心修饰过。
两人并肩骑马出了门,时辰还早,寒气凛冽,街上的店铺小二正在打哈欠卸门板正待迎客。
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喝令响起,“快给我抓住他!看他还能往哪儿跑!”
只见一群人从巷子里冲了出来,其中一人正踩在被扒得只剩下里衣的犯人腰眼上。犯人看起来年纪轻轻,眼眶肿胀,只能眯成一条缝,颧骨和唇角都布满了伤痕。虽然脸上还看得出原本白嫩的底子,但现在却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他被侍卫踢倒在路中央,肥硕的身体歪歪斜斜地躺在青石砖上,疼得直哼哼。
那官兵看他腻在青石砖上,扬起鞭子便要打下去,却突然被人拉住手腕。
他刚要发火,回头一看,拉住他的人气质非凡,衣着华丽,心想这毕竟是京畿重地,达官显贵众多,立起的眉头平顺了几分,“这位,您有何贵干?”
觉枫皱了皱眉,“官爷,官爷,看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若当真犯了重罪,还是依照律法处置,官爷莫要动用私刑才好。”
那官兵鼻孔一哼,抚了抚八字胡,“这小子胆大包天,若按律法,至少脑袋搬家。”
那罪人半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听得有人为他说话,立马像打了鸡血一般跳了起来,一把抱住觉枫的大腿,半张脸往觉枫崭新的湖蓝缎袍上蹭,呜呜咽咽地卖力哭诉道,“大侠,我真不是坏人,我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