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殊盯着她看了数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煽情,“相识很美好,终究有缘无分,愿你未来一切安好。”
“会的。”
她语气很平静,连轻微的起伏都没有,就像雨过天晴后的云淡风轻,没有不舍没有痛苦,是真正放下后的释怀。
贺文殊走后,沈津南忍不住打趣她,“确实挺没心没肺的,还以为你会抱着他痛苦哀求,谁知道像没事人一样。”
夏初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为什么人前人后变化这么大,双手握拳极力忍耐,干笑几声。
“我要是抱着他痛哭,难受的会是某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沈津南眼眸微迷,深深打量,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一样。
“你答应贺文殊什么条件?”
“投资他的民宿。”
明亮的眼眸被黯淡覆盖,她托着下巴搅拌着咖啡,情绪很低落,还有淡淡伤感萦绕。
“是不是感情永远比不过利益?”
“你要习惯。”沈津南说:“权衡利弊,满是算计,男人都这样。”
“你也是吗?”
“我不需要这些,因为我足够成功。”
……她就学不会这份自信。
去娱乐馆接了孩子,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满头大汗还不愿意离开。
夏初就在旁边等着,但她不好意思让沈津南陪着等,“要不你先回去?我这可能还需要一会。”
“行,我有个会议,让司机来接你们。”
周安拿着衣服跟在沈津南后面离开,夏初在一旁看着谢宁,小祖宗真的玩疯了。
等到天黑才尽兴,夏初给她擦拭脸上的汗,带着她离开,没走一会她说困,只能抱着。
可能是真的累了,小家伙直接睡着了,她现在身体长得很快,夏初抱一会胳膊就会酸。
快步走出商场,看到门口停着的车,打开门发现沈津南也在,有些诧异,“你不是开会?”
“开完了。”
抱着孩子上车,让她躺在自己腿上,活动泛酸的胳膊,被他抓个正着,“要不我来抱一会?”
“你不是有洁癖?”
沈津南没好气的给她一个白眼,“自从见过某人邋遢的样子哪还有什么洁癖。”
夏初心虚地低下头,绝不承认某人是自己。
把孩子交给沈津南,看他为难蹙眉无从下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笑着笑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突然有些伤感。
“在想什么?”
“想你以后当父亲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