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亲密,他并没有变得生疏,反而更用心地待她,直到身下的床榻发出“吱呀”一声响。
宁沅咬着唇,迟疑地看向他。
沈砚的动作顿了顿,道:“许是此间许久无人居住的缘故,你放心,它只是喜欢叫唤,不会塌了。”
他又试着动了动,动作间只听床榻直响。
宁沅握住他的手臂,道:“……别人的房间应当听不见床响吧?”
沈砚再次被迫停下,他道:“雨这样大,怕是趴在门上也未必听得见。”
宁沅轻轻“哦”了一声。
明明已经做过许多回,两人之间却莫名有些尴尬。
僵持片刻,沈砚抽出身躺下,把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宁沅往他身边缩了缩,并未阻止他的动作。
直至她包裹住他的手指后,他道:“只要你忍得住,这样就没有声音了。”
宁沅:“……”
他毫无阻隔地揉弄着。
而宁沅别过脸,死死咬着唇,把脸埋在他的衣间,任由他动来动去。
很快,男人的手指似淋了外面的瓢泼大雨。
他俯身去挑开她的唇瓣,任由被压抑许久的呜咽声音传出来,再被他吞入腹中。
他抽出手来,翻身把她压在床榻上。
配合着她的轻吟,床榻又“吱呀”响了一声。
烛火燃尽,屋内落入一片昏暗,今夜乌云蔽月,无甚微光。
或许是窗外的雨声又大了起来,宁沅没再留意床榻颇有节奏的吟唱。
她望向窗子,窗纸上映出春夜里的花树。
山中的花总是盛放得更灿烂些,花团锦簇着,压弯了花枝的腰。
花瓣早已沾满雨露,可积攒多日的雨滴却丝毫没有渐息之意,狠狠砸在花瓣上。
她甚至不知这场瓢泼大雨究竟要下到什么时候。
屋内潮湿,微凉,混杂着雨汽和花香,还有些令人神志清醒的药草,直到她从若干气味中嗅到些微妙的血腥气,她这才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试图推开他。
他轻抽了口凉气,停下来问:“怎么了?”
她跳下床,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还好她扶住小桌,摸索一番,寻到了未燃的烛台。
她点燃烛火走了回去,视线落在他腰间缠着的纱布上。
素白的纱布透出些许猩红,血虽不多,可也看得出是一道长长的口子。
“不是说没事吗?”她问道。
“真的没事。”他拉过她的手道。
“你别看它看上去骇人,其实只是破了点皮,一点儿都不深。”
宁沅推开他,伸手去解他腰上的纱布:“我自己下的手,能不知道轻重吗?”
她随意披了件衣裳,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在伤口上重新上了遍药,又换了层崭新的纱布后,回眸不解望着他:“为什么要逞强?”
他凑过来吻她:“我不疼,完全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