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怀疑地瞥了一眼,很难相信郎澈这种上梁会说出什么金玉良言来。但姑且还是问了一问:“你都教它什么了?”
郎澈:“听到主人回家开门时,一定要赶快跑到门口蹲好,假装等了很久的样子。”
佘初白:“……你把狗的名声都给败坏了知道吗。”
料理狗王
“ia……agoodwife。”
珐琅锅小火焖煮的间隙,郎澈也没闲着。桌台上图文并茂的食谱旁,还摊着另一本英文词典。
函授毕业证需要通过一项英文测试,这对郎澈而言是最大的难题。以前上网课时,他人话都讲不利索,佘初白也就默许他跳过了英语这门课程。
现在报应来了,必须争分夺秒地恶补。
郎澈咬着笔盖,将抄写的句子标上相近的拼音,又字正腔圆地在室内大声念了一遍。
佘初白想装没听到都没办法。
“也许你想说wolf?”
要不是特殊情况,佘初白一般不会干预郎澈的学习进度,也不做吃力不讨好的老师。
郎澈及肩的长发松松扎在脑后,身上系着碎花围裙,拿起笔记本,再次确认音标:“不是,就是wife。”
佘初白无语地扭开了脸。
都学的什么烂七八糟。
无论是英文,还是烹饪,郎澈目前的水平都跟“good”相距甚远。
佘初白曾亲眼见证郎澈挑战面点,揉着盆里的面团越来越大,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最后发出一个比盆还大的石墩子。
这一次,呈上来的几道菜,依然是色不香味不美。
佘初白对吃的不怎么挑,一般闭着眼睛也就咽下去了。
“好吃吗?”
偏偏,郎澈非要眨着大眼睛饱含期待地问。
佘初白默默叹气,握着筷子空夹几下:“好不好吃,我不都得吃吗。”
郎澈摘掉围裙坐到他对面,嘟嘴埋怨:“你偶尔也不能夸我一下吗。”
佘初白抬眼认认真真端详,垂下眼眸,面不改色地说:“挺漂亮的。”
“……”
郎澈的第一反应当然是高兴,高兴过后不免涌起羞赧,最后做作地装出一点愠恼。
“让你夸菜,不是说我。”
佘初白:“我就夸那朵西蓝花长得挺漂亮的。谁说你了。”
“……”郎澈丢掉筷子,捏拳愤愤砸了两下桌子。又怕毁掉他忙前忙后的成果,遂闷闷停手。
佘初白嚼着嚼着感觉不对,吐出嘴里的豇豆,既不软也不脆,颜色绿得很新鲜。
腾地站起身,把一整盘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