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杜召从屋里出来,搂住她的肩,“该走了。”
“抱歉。”亨利尴尬地笑?了,随即看向戚凤阳,朝她伸出手,讲了句蹩脚的中?文,“我非常喜欢你的风格,相信未来,你会?大放光彩。”
戚凤阳握住他的手:“谢谢。”
亨利轻吻她的手,又对李香庭道:“晚些,我叫人来拿画,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送你。”
李香庭送人出去。
戚凤阳拿起桌上的钱,她从未接触过?这么大面额的纸币,对邬长筠道:“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杜召看着她小心翼翼捧着钱,想?起那日邬长筠与她的对话:“好好画,前途无?量。”
戚凤阳仰头看向他:“我会?的,我……”她激动地难以言表,“我请你们吃饭吧。”
邬长筠:“下次吧,我等会?有事。”
“那好。”
“先走了。”
“再见,”戚凤阳同杜召点了个头,“再见。”
“嗯。”杜召跟邬长筠走了出去,关上门,才搂住她的腰,“去吃什么?”
“听你的。”
“那就?来碗糖粥。”
邬长筠睨他一眼:“给我省钱啊。”
“再加个青团。”
“好吧,我知道有家铺子做的不错,就?是远了点。”
“和你去,天涯海角都行。”
邬长筠听得浑身发毛,扯下腰间他的手,快步走下楼梯:“正常点。”
杜召追上去:“很正常啊。”
去的是邬长筠从前住址附近,远远看到骆驼担后?的老大爷一袭灰大褂,头戴棕色宽檐帽,倚墙站着,摊边连桌凳都没有。
邬长筠买两碗糖粥,杜召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附近没有卖青团的,倒是有大饼摊子,香味扑鼻,巨大的饼子瞧着油亮亮、酥酥脆脆的,邬长筠要?了一块,和杜召一人一半。
大热的天,干吃饼,噎得慌,邬长筠叫杜召在?车里坐着,自己去买两杯绿豆汤来降降暑。
这周边小吃摊多,杜召一边嚼着饼,一边看蹲在?墙边吃凉粉的小男孩,等邬长筠回来,掸掸裤子上的白芝麻,问:“那是什么?”
邬长筠看过?去:“凉粉啊。”
“没吃过?。”
“要?吗?我去买一碗。”
“好。”
杜召接下绿豆汤,又一口干了,乖乖等着邬长筠带凉粉回来。
她差不多饱了,只买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