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这才回头看他,露出个虚伪的笑:“杜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杜召松开手:“下去。”
幼稚。
邬长筠懒得跟他废话,踢开车门下去。
杜召莫名有点郁闷,难怪说女人善变,见识了。
白解看见他的表情,没忍住提了下嘴角:“现在上哪?”
“上天。”
“去机场?”
杜召自后踹驾驶座一脚:“老子把你踢上天。”
“大早上的,这么凶,我又没惹你。”
“回家。”
白解虽挨了骂,心里却乐呵。
明摆着,这是在别人那受了气跑自己这撒来了。
近几年杜召一直隐忍克制,看不到喜怒哀乐,情绪稳定地可怕。
这一刻,倒有点像从前的少爷了。
“老杜,昨晚你两干啥了?”
“睡觉。”
“真睡了?原来你好这口啊?”
杜召睁开眼看他。
“你两站一块儿,还挺配的。”白解偷偷瞄一眼,见杜召没生气,又道:“这女人不一般,够稳。”
“晚上给她送点钱,到戏院。”
“啧啧,”白解摇头感慨,“老杜,明谣姐要知道,得哭死。”
“再废话,你也滚下去,好好开你的车。”
“好好好。”
……
邬长筠到家,又冲了个澡,换上方便练功的衣裤,准备去戏班。
一夜未眠,她竟一点都不困,刚下楼转个弯,看到杀手组织的联络人阿海坐在一个馄饨铺边的小矮桌上,正吃着。
两人对视一眼,装作不认识。
邬长筠换了条道,拐进平日没什么人走动的小胡同。
不一会儿,阿海跟了过来。
“不是说了白天别来找我。”语气满是不悦。
阿海道:“是来通知你一声,任四死了。”
邬长筠神色一凝:“怎么回事?”
“这一单赏金高,不止你一个人接了,昨天夜里,被我们的人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