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像听懂了,笑容深了深,嘴里的东西伴随着他的动作跟着动了动,那握住祁宋的手更为用力。
祁宋怕把线给扑腾掉,忙说:“别激动,你乖一点,下次来,我接你回家。”
孩子安静下来。
祁宋觉得神奇,对孩子的喜爱多了些。
就这样子,祁宋待了半个小时。最后,在规定的时间内,祁宋和孩子说了句再见,才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祁宋又去见了见孩子的主治医生,将不确定的东西了解清楚。然后,祁宋打了车离开医院。
回到宾馆里,三个孩子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开门的动静,俩孩子明显的颤了颤,往孟弃那里挤去。
孟弃看去,看到祁宋后,她拍了拍俩孩子,“是哥哥,别怕。”
俩孩子没有再挤来,缓慢地扭过头,看向祁宋。发现来的人对自己没有威胁,他们默默移开了点,不再那么紧挨孟弃。
祁宋抿唇,将他们的动静收入眼底,心沉了沉。
他朝三人走过去,最后坐在了离三人最远的地方。
孟弃不明所以,看着祁宋。
“人不是你杀的。”
祁宋没有解释自己远离他们坐的原因,他看着孟弃,将下午警察说的一大段话总结一下告诉孟弃。
“那是谁杀的?”
孟弃倒没有显得多高兴,好像这事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倒是两个小孩,身子坐直了些,忍不住瞟向祁宋。
“食物中毒。”
谁杀死了不重要,只要不是孟弃他们。
“哦,哪种食物?”
“四季豆。”
“那我知道是谁了,我妈了。”
孟弃笑了笑,“我妈这一生还能为我们做一件好事呢。真稀奇。”
孟母典型意义上的传统母亲,爱子爱夫,整个人以夫为天,她这一生的信仰和支柱就是丈夫。
“……所以啊,即使我爸再怎么使劲打她,让她去招待男人赚钱,再怎么凌辱我,殴打我们,她都不会管。
她,只会哭。”
孟弃平静地叙述着,她看着和他们一母同胞的哥哥,而手正不停地抚摸拍打着两个孩子的脊背,安抚着他们。
“我哥哥孟厌说过,我妈不爱我们,她最爱是她自己。我当时还反驳来着,明明平日里被打的半死,可只要那个那个人渣,哦,就是我爸,只要他吩咐,我妈她就算满身伤痕都会去做的……她是多么爱她的丈夫啊,以至于在她丈夫怒吼着棍子的时候,能丝毫没有犹豫去拿棍子……”
波澜不惊如同深潭一样,祁宋却听出了里面的字字泣血。
“嗯,我哥挨打最多了。”
说到这里,孟弃不免得声音提了提,有些尖锐,“他们把我哥关进地下室,唔,你可能不知道,就是那种放杂物的地方,不给吃的。最严重的那一次是,逃跑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