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了十几秒,手机铃声依旧没停,南织念只得认命接通了电话。
“薄总。”
薄宴似乎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想说:“一点和司机到机场,明白?”
南织念也没有什么好语气,“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妙听南织念要去接薄宴,顿时恼怒起来。
“这薄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下这么大雨,一点儿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有吗?谁去接他不是接。他竟然还要你过去,你现在还身怀有孕呢!”
沈妙又忍不住劝道:“要是你是实在没办法辞职又不想麻烦家里人,我去跟我爷爷说说呗。”
南织念早已习惯了薄宴的突然抽风,“我马上就能走,你不用担心,至于薄宴……大概是吃错药了吧,昨天他为了能送唐之梦花束,给全公司上下每一个人都买了一束花儿。”
“啊?唐之梦和李家公子不是往来密切吗?怎么勾上的薄宴?”沈妙满脸不解。
南织念并不在乎他们那点情事,“这样也是好事,让这好大一顶绿帽子,教教他怎么做人。”
两人骂了一会儿,过了过嘴瘾,南织念还是认命地拾掇,准备去机场。
薄宴的司机已经停在了沈妙小区门口,所以她不需要沈妙亲自送。
沈妙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色,完全没有停雨的意思,外面的雨甚至还越下越大了。
“我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可不能再有下一回了,下一周你就赶紧把工作辞了,你不急,孩子可等不及。”
南织念笑着应下,接过沈妙递过来雨伞和雨衣。
“放心好了,这一次肯定辞职。”
下着大雨天气一片灰蒙蒙,南织念为了避着水坑,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一直盯着脚底。
刚到小区门口,她还没看清楚司机的车,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巨痛,而后南织念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很快失去了意识。
司机在门口等了20多分钟都不见南织念下来,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
眼看时间快到了,他立即急得团团转。
南秘书从不迟到,今天是怎么了?
机场,薄宴准点到达,让唐之梦先回去。
出差的这段时间里,唐之梦吃多了薄宴的冷空气和闭门羹,现在十分识趣,完全不敢有任何意见。
薄宴站在机场停车场熟悉的位置,又一次抬起腕表,冰冷的表盘微微倒映出他寒意挟裹的眉宇。
十分钟前,司机表示还在等待南织念出来,要晚一些过来。
现在司机还没有回复,那便说明他还没等到南织念。
这是南织念入职以来第一次迟到。
薄宴冷着脸给南织念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他眉头紧蹙,再打给了司机。
“南织念在哪?”
司机声音带着着急:“薄总,我也没有打通南小姐的电话,小区门口等了20多分钟,也不见人出来,我现在已经往机场赶了,还麻烦您多等一会儿。”
薄宴眯起眼眸,暗藏的锋芒危险冷锐。
南织念向来是个守约的人,就算是不愿意前来,也不会忍心让司机等这么长时间。
“你现在调头回小区去调取他们的监控,再去找沈妙的住址去敲门。”
“那薄总您……”
“我自己回去。”
薄宴挂了电话,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沈妙小区的位置,肃冷吩咐:“开快点。”
上了车,薄宴给秦莫离打了电话,简单说明问题。 秦莫离虽然平时说话不在调上,可也知道在薄宴心中南织念的分量。
他没多说什么,立刻朝南织念的小区赶去。
坐在出租车上,薄宴望着浸洗外窗的雨水,下颚线紧绷着,躁意从心底蔓延。
作为薄氏总裁,哪怕遇到几百个亿的项目危机,薄宴也总能临危不乱。
现在,他心里也确确实实地涌上了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张。
司机能感受到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如巨峰压倒的压迫感,用尽全力地在人山人海中开出一条路来。
油门都要被他踩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