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看了乔倾一眼,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欧阳宗的字画。
若说送给天赐的那副是真品,那今天送给长公主的这副,怕不是赝品吧?
这般想着,苏行知便凑了个头过去看。
她瞧着那画,也不过是画了一株寒梅,没什么特别之处,便上手准备摸一摸。
只不过,手还没摸到画,就被长公主重重拍开。
苏行知吃痛,不满道,“公主拍我做什么?”
长公主赶紧避开苏行知,“你手脚太重,我怕你摸坏了这副画!”
苏行知无语道,“不过是一幅画,哪有这么娇贵,你若是喜欢这样的画,我差人送个十幅八幅给你!”
长公主白了苏行知一眼,“那能一样吗?这画可是欧阳先生所绘,你便是送一百幅这样的画给我,也及不上欧阳先生这一幅!”
苏行知撇嘴,“你怎就断定这幅画是真的?说不定就是仿品!”
长公主听苏行知说欧阳先生的画是仿品,立马严肃起来,“本宫自幼喜爱字画,又研究名人字画多年,断不会认错,你瞧瞧这下笔,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既能体现寒梅的坚韧,又能绘出它的柔美,还有这盖印,欧阳先生的盖印大多是用小楷字体,还附加了他的字,断不会有假!”
苏行知左看看,右看看。
看了好半天,实在没看出来这寒梅图和她府上挂着的那几幅在外头墨斋中随意买的有何不同。
但长公主说是真的,这幅画大抵是真迹无疑了。
长公主向苏行知解释完,便将画小心卷起,递回给乔倾,“乔姑娘,这幅画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乔倾又推了回去,“长公主是懂画之人,比我更懂它的价值!”
“这……”
长公主内心纠结为难。
她做梦都想收藏一副欧阳宗的画,可是,乔倾和离的事,她只是帮了一点小忙,收乔倾这么大的礼,她实在受之有愧。
苏行知见她们二人推来推去,干脆接过画,“你们都不要的话,那给我好了!”
长公主见画落到了苏行知的手里,自然不肯,急忙小心从她手中拿回来,“若这画落到你手里,那还不如给我,乔姑娘,这画我收了,但我也不能白收你的东西,你日后若是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尽管来找我,若是我能办到,我定会帮忙!”
乔倾笑道,“乔倾先谢过长公主了!”
“是我要谢谢你才是!”
苏行知一手挽住一人的胳膊,“好了,你们也别谢来谢去了,咱们还没去上香呢!”
三人一同朝着大佛宝殿走去。
“那不是乔倾吗?”
赵怀素刚上完香从殿中出来,一抬头就瞧见乔倾与苏行知一同朝着宝殿走去。
赵家接连不顺,赵老夫人便让赵怀素带着赵凝雪来云隐寺上香。
赵怀素也正想来求姻缘,因此,便来了。
赵凝雪听言,朝着赵怀素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便见乔倾满脸笑容,与苏行知和另一名打扮雍荣华贵的妇人有说有笑。
全然没有和离后的落魄相。
她皱眉。
娘和离后,竟一点也不记挂她和弟弟。
她不仅没在家反思自己的过错,竟还有闲心与人上云隐寺拜佛来了。
她娘果真是薄情寡义之人。
“那妇人是谁?”赵怀素问道。
与乔倾同行的两名妇人中,其中一人是平西王妃苏行知,她是认识的。
可另一位,却比苏行知更显端庄贵气,赵怀素没有见过。
今日与赵怀素一块来的,还有兵部郎中之女孙心怡。
孙心怡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立马面带恭敬的往后退了退,说道,“那是长公主殿下!”
赵怀素和赵凝雪皆是一脸震惊。
乔倾竟和长公主认识?
别说是赵怀素了,便是赵凝雪也不知道此事。
两人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三人进了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