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生缩紧的瞳孔,她笑,“别担心,我来这儿就是为瞭帮你们的。”
夜风和缓,仿佛先前肆虐的风是一场梦。
风啊,看来是跟白天来的人商量好瞭呀。她想著,勾出浅笑。
盈月
气流在身侧高速涌动,如同一层薄膜,横亘在自己和外界之间。她被包裹著,毫不费力就能向前移动,急速后退的世界则略显模糊。
大概隻有十几秒,气流打著旋消失,她缓慢落地。脚踏实地的那一瞬间,谭千觅还有点飘飘然的不实感。
后颈被拍瞭拍,是她极其熟悉的动作。
“沉盈月。”她字音咬得略重,吐字清晰,介于流畅说话和一字一顿之间,偏偏还带著点儿笑意。
说完,她踮起脚尖转过身,笑意盈盈。
她身后的女生脑袋向左偏瞭十度,眼角弯曲的弧度都几乎和她一样。
不同之处在于女生的眼睛更有神,谭千觅的目光虽然已经比平时更聚焦瞭,但没有女生的眼神那样专注。
沉盈月,她是谭千觅拾起的第一本书。
两相对视,彼此的笑意都越来越盛,但却无人开口。良久,谭千觅上前一步抱住她。
靠得近瞭,沉盈月能听到她喉中的笑音,感受到她胸腔一顿一顿的起伏。
震颤的起伏越发明显,谭千觅抱她抱得越来越紧,十几秒之后,沉盈月才抬起手回抱她。
整整三分钟,谭千觅才松手,沉盈月也立刻松手,抿唇看她。
这裡并不是帐篷,而是附近的一座房子。这附近隻有一间房子,外面是一大片平原,兴许是病变前的田地。
房子比较老式,由砖瓦搭建而成,似乎没电,屋裡放著备用能源,但光线很暗,加之地面也是深色的水泥,视觉效果更暗。
窗户没开,窗边有一张木质红漆的方桌,旁边放瞭两张板凳,桌上有一个本子,两支笔。
谭千觅在板凳上坐下,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字。
钢笔,用的是蓝色墨水。
这支笔的边角之处甚至褪色瞭,可见其古老程度。
‘这支钢笔竟然还在!’
她写完,把本子推到一旁。
沉盈月自然而然在她身旁坐下,拿起另一支钢笔在本子上写字。
‘没有弄丢,之前的本也在’
她写完转头看向谭千觅,颜色略深的眼睛盈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