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病房时余悦被早已经等候的保镖直接带到了顶层。
西装革履的何程戴着眼镜处理着一些关于地产的文件。
门外的保镖再看到余悦被带上来的模样时,出声让余悦从那几个大汉的手上挣脱出来。
“余小姐,何董事长在里面等你。”
里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他锐利的眼神透过玻璃门直直打在了余悦身上。
她被何程眼中的冷意吓得站在原地,旁边的保镖再一次重复了那句话。
余悦顶着压力走了进去,徐总助理站在门口对着她笑脸盈盈。
“余小姐,你往这边坐,董事长有一点事要问你。”
她被胁迫般坐到了何程的对面,白炽灯打在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的苍白。
何程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还在勾画着手上的文件。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水。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
余悦在这里僵坐着,她不敢有丝毫的逾矩行为。
门口的保镖都直勾勾盯着她。
长时间的端坐让她感到腰酸背痛,余悦想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徐总助按着肩膀压了下去。
“余小姐,董事长还有一会儿就处理好了,你耐心一点”
话非常的温和,手上的动作却是有一些粗暴
室内的低压和冷意让外面的玻璃门上凝出了水珠。
以因为之前与系统的消极对话,她现在已经联系不上系统了。
余悦就这样被逼迫坐着,无奈看起了外面的水珠滚落全过程。
对面的何程始终没有放下他手上的文件,桌上的杯子却已经添了好几次的水。
余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已经开始忍不住咒骂了。
何程根本不知道是她下的药,他没有证据但并不妨碍他拿她当泄品。
余悦感觉自己已经被空调风吹得昏昏沉沉,这一次回去必然会感冒。
门口处突然传来轮椅的声音。
咯吱咯吱的,还伴随着保镖的此起彼伏的问好声。
是何微
余悦转过头看向了门口坐在轮椅上的略显清瘦的少年。
他好像比早上更加的憔悴了,脸上更是多了几处细小的伤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贴过后硬拉下来留下的痕迹。
后面的护士推着轮椅进来,徐总助上去接过了轮椅。
此时的何程才放下手上的笔,把它重新塞到西装上衣口袋里。
“怎么样?”
何程狭长的眼眸对着轮椅上的何微,突然扬起了笑容。
是在看到何微脸上的伤口时笑的。
“治疗过程非常顺利,父亲”
何微的声音低沉,似乎没什么力气。
他的狐狸眼里此刻黑漆漆的,没有任何的情绪,触及余悦时也是轻飘飘带过,丝毫没有在意。
何程非常满意,他上接过了轮椅,缓缓推着何微往前走。
他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展现出来他的喜悦。
但余悦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何微的手指紧紧扣在了轮椅的两侧,领口处松松垮垮,露出了他苍白的皮肤还有里面隐隐约约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