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谷灯火通明,照亮了半边天空。即便是晶莹的雪也被染上了红晕,雪落在天窗上美的不可方物。可是天窗下却是惨痛的现实,一个人打开天窗,用铁钩子类似于钩野猪的钩子钩住地窖里其中一个女人的衣服。
女人挣扎着被几十个伙计扒光衣服,绑上透明的彩带拉到前面的舞台上。
“号最低价烛火。”
烛火是光遇的货币,四点烛火等于一根蜡烛。
台下的富商们戴着面具没有急着叫价。
女人在台上哀嚎:“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还有两岁的孩子等着我回家啊。”
台下立刻有人开始议论:“在哺乳期啊”
“那子一定可香了!”
“烛火!”
“烛火!”
人们开始开价,完全没有人在意女人的苦苦哀求。这群人骨子里的恶全部展现在戴上面具的皮囊里,而脱下面具的他们又可以冠冕堂皇的说仁义道德。
在黑暗的观众席角落,黑色锦衣包裹下的长男人将脚放在桌子上,他看着舞台上的女人们被一个个买主买下。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找寻的影子。
男人身边的跟班头绑的清奇,竟是个小丸子。
小丸子头低声问:“先生,这些女人太可怜了··不如···”
必先啧了一声:“池中的鱼太多,救不了每一条。”
小丸子头攥紧拳头:“我实在是——”
“看不下去就上吧。”
听此,必先警惕的看过去。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雅座里,一身姿婀娜的小姐头戴玉面狐狸面具,向必先意味深长的看去。
那艳丽的玫红色长让必先熟悉,但必先记得甘化之前说的话,语气疏离:“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是吗?”女人站起来,手中疾风流转一面高大的盾牌应风而出,立在桌子之上:“池中鱼多,能救一条是一条。”
说罢,暴风砸入会场,顷刻间贵族们被吹的人仰马翻。
梦期朗声大喊:“还等什么!上啊!”
原本必先以为这话是说给他的,然而应声而起的竟是四周早已埋伏好的人。
会场的主理人举着斧子冲上舞台:“真是倒霉!又遇到闹事者!当什么英雄!兄弟们抄家伙!”
顷刻间会场打作一团,那个小丸子头眼神熠熠生光:“哇塞!这位小姐真飒!”
“呵——别光顾着喝彩了。”必先沉声道:“跟我去后院找找。”
他们趁着场面混乱,来到后院起开地窖。十几双怯生生的眼睛直直盯着必先,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全无。必先话都不说了,一条黑色的楼梯延伸到地窖下。那些女人们怔愣的望着他,必先烦躁的大吼:“逃跑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你们赶紧上来!”
女人们没想到会有人救她们,回过神来争先恐后的顺着楼梯向上跑。
小丸子头激动的说:“哥,我觉得你可帅!”
必先摆摆手,但心里还是有些雀跃的。
这边会场的混乱引来了霞谷军维护秩序,必先用黑影制作的通道将女人们送出去。而他和小丸子头也跳入暗巷,与他们会合的甘化等人早已等在这里。
甘化不赞同的说:“我们先找小薇姑娘,干嘛弄得这么大张旗鼓。”
必先道:“不是我,你猜怎么着,是梦期!”
“梦期?”甘化疑惑不解:“梦期做什么?”
必先摇摇头:“谁知道呢。”
大长老问:“梦期是?梦氏家族么?”
梦氏家族在光遇很出名,各个产业和开拓土地的生意都来自于梦氏。不过近几年梦氏因为上代家主病逝而不如从前了。
甘化沉吟道:“是的,不过别声张。今日应该没有人知道梦氏的行动,我们就当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