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念芙就带冬夏和连翘往前走。
沈修筠望着那抹背影,面上呈现复杂之色。
“她怎么变了?”沈修筠记得在佛堂看经文,江念芙总是围在他身边,抱住他不松手
她为何对他这样冷淡。
沈修筠没缓过来。
江琳琅望着站在远处的人,便感觉他离她很远。
她同沈修筠成婚三年,还比不过江念芙入府几日。
他脖子上浮现红色吻痕,江琳琅瞧见后有些不悦:“他脖子上怎么有草莓?”
“还不是凌娘子扑到世子身上亲,这才将世子脖子上种很多草莓!”谷雨站在边上,她边说边望着江琳琅。
闻言,江琳琅脸色变黑又变绿。
她气得不行,便同谷雨走到沈老夫人面前。
沈老夫人倚在榻上打盹,没发现江琳琅和谷雨走到屋里。
江琳琅往前走半步,她便浅行一礼:“奶奶,孙媳来看您!”
轻柔的声音在沈老夫人耳边回响,她微微睁开眼睛,瞅着江琳琅站在那里,面上没什么表情。
她想起刚刚见过江念芙和凌云婳,对二人印象不好。
特别是凌云婳几次主动勾引沈修筠。
她清瘦模样看起来像青楼妓子,好似没男人便活不下。
沈老夫人不喜欢她们,只想二人能给镇国公府生下个孩儿。
思及此,沈老夫人便瞅江琳琅:“你可知道,凌娘子往筠儿身上扑,他脖子早已种上草莓!”
“孙媳知道!”江琳琅听这个话就知道沈老夫人在责怪她。
她入府三年,沈修筠心里哪有她?
不过是世子夫人正室名分,江琳琅并未得到沈修筠那颗心。
她已听出沈老夫人话里话外意思,这是在警告她,连个通房都能在沈修筠身上种草莓。
然,江琳琅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江琳琅在府中日子变得越发艰难,她生不出孩儿已是七出之罪。
“你若是肚子争气,怎么会劳烦她们?”沈老夫人亲自下聘将江琳琅迎到府中,为的就是给沈修筠开枝散叶。
她面上有些不悦,便摆手让江琳琅退下。
江琳琅转身。
灰云飘过,云层惊雷滚滚,雨水“啪啦啪啦”打在院里,落在草地上泛起层层涟漪。
雨水跌落在江琳琅身上,她有些冷。
任凭冷风吹到江琳琅身上,她越想越气。
都是江念芙害的。
那日她能除掉江念芙便好,谁知人没死,最后她还把兰花折进去。
她气得不行,便告诉自个儿会再想到法子弄死江念芙。
想到这里,江琳琅走到海晏堂门口,她便瞅着那扇门。
雕花木门上头有镂空梅花,她透过木花格望里头,就瞧见身着白色梵文纱袍男子跪坐在蒲团上敲木鱼。
木鱼声一阵阵传到外头,沈修筠并未发觉外头有人。
江琳琅走进来便望着他:“夫君!”
“有事吗?”沈修筠放下木鱼,他同江琳琅有些客气。
若是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朋友,怎么看也不像伉俪。
她瞅着沈修筠脖子上吻痕,平静脸庞浮现沉重之色:“夫君我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