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离开那天,就已经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还坐在病边等待我的出现,直到夜里,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安总,有个男人来问那个老太婆住在那个病房了,他应该马上就到。”
安思榆笑了,那笑容中充斥着对我的恨意。
“秦远,你终于来了,当年你给我的屈辱,我要让你百倍偿还!”
屈辱,没错,在她看来当年我的确实在羞辱她。
为了让她彻底忘记我。
临走那天,我对她说公司开不起来都是因为她好高骛远还无能,一辈子都成不了事。
那天的雨很大,她跪在雨中苦苦哀求我不要离开,向我保证一定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而我,甩开她的手说:
“你这种人,只会拖累我。”
现在她这样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安思榆满怀期待看向男人。
下一秒,她呆住了。
“林总,怎么会是你?”
来人是林世泽,她最大的投资人,她的伯乐,也是接受我肾脏捐献的人。
我死后,出于感恩,他一直在照顾母亲,经过这些年来的相处,他已经把母亲当做了家人。
林世泽没有回答问题,他看着病上的母亲,死死的咬着牙。
“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思榆语气冰冷。
“林总,这些年来我很感激你,但这是我的私事,你好像越界了吧。”
林世泽满脸怒意。
“是你把阿姨搞成这样的?”
她冷冷的看着母亲。
“算是吧,但这都是她和她儿子欠我的。”
“放屁!他们什么都不欠你,反倒是你。。。。。。”
林世泽突然没了话,但安思榆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她,认识秦远,秦远在哪儿?”
林世泽大概是想起了我临死前跟他说过的保守保密,不打算再争执,偏过头去。
“姜阿姨在我们家做过保姆,秦远?我不认识。”
她突然一声冷笑。
“秦远,你宁愿做到这个份上也不见我。”
“这都是你逼我的。”
安思榆她拨通电话,联系院长给母亲安排了转院。
她是这家医院的主人,有这个权利。
可现在,母亲经不起这种折腾,在转院的路上她就会丢了性命。
“林总,赶紧让秦远来见我,否则阿姨可就危险了。”
林世泽捏着拳头,怒视安思榆。
“你这是草菅人命。”
她冷冷看向他。
“对不起林总,姜女士病情过重,我们医院能力不足,只能安排转院,而且到现在我们也没有联系到病人家属,我们也是没办法。”
她说着,走到了林世泽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