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想让本王将你从人群中揪出来啊!”容墨风突然拍案段喝,“段疱长,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能站的住,你可真沉得住气啊!”
段疱长全身一抖,钻出人群“扑通”一声跪地喊冤,“王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整日都在膳房里干活,安守本份,绝对不是奸细啊!”
“哼!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容墨风给阿泽使了个眼色,阿泽便把那通风报信的纸条递到了段疱长眼前,“这可是你亲笔所书的秘报,难道你不认识了吗?”
一见那纸条,段疱长脸色大变,立时慌了,但还是本能的抵赖,“王爷,这纸条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
“大胆奴才!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居然还敢抵赖?”容墨风拿起桌上的帐本扔到段疱长面前,“府中那么多下人,为何不说别人偏说是你!你自己看吧!你领月钱时在帐本上签的名字与秘报中的字迹是一样的,你还有何话说?”
原本就是段疱长干的,证据确凿他也无话好说,手一撒,扔掉那帐本,忽然正色道:“没错!事情是我做的!我在你府上的目地就是给皇上寻找能够治你罪的证据。既然你已知晓,那我无话好说,要杀要砍随便你!”
厅内众人一片哗然,谁也想不到奸细竟然是膳房中的二把手,大家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因为王爷一但完了,他们轻则丢掉饭碗,重则也可能跟着丢了小命!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容墨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剑眉一挑,断言道:“你还有同党,说,你的同党是谁?”
段疱长一惊,立即否认,“我没有同党!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你糊弄三岁小孩啊?你身处膳房,平时不许随便走动,你怎么会知道本王的动态?”
见段疱长低着头,三缄其口,没有要说的意思,容墨风拍案而起,“好!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本王的板子硬!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立即有人冲上前来,将他原地按倒。
“本王奉劝那个与他同谋的人,如果现在主动站出来,本王可以对你们从轻发落,否则让本王揪出来,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容墨风巡视了一圈,见无人站出来,他大喝一声,“给我打!我倒要看看那个同谋如何铁石心肠,能眼见同伴受苦,而做缩对乌龟。”
“啪…啪…啪……”巴掌宽的木板子重重拍在段疱长的屁股上,痛得他鬼哭狼嚎,惨叫不止。那声音悲惨凄厉,听得人心惊肉跳。十几板子下去,人已被打的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裤子,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在场有胆子小的女孩,捂着双眼别过头去,不敢去看那惨状。
当打到二十板子的时候,段疱长已经没有力气像刚开始那样大喊大叫了。容墨风见打的差不多了,蹙眉喊了声“停”,然后继续逼问:“挨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说,你的同党到底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可以让你少遭点罪,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段疱长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王爷不用费劲了,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没有同党,王爷想杀就杀吧!”
容墨风又不是没有脑子,怎会相信他的说词,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死都不愿意供出同党!既然不说,容墨风也不愿多费唇舌,他就不信,段疱长自己不愿意说,难道那个同党就能眼睁睁看着同伴惨死?
容墨风突然恨道:“好,既然不愿供出同党,那就别怪本王无情!动手,乱棍打死!”
“哎哟……”又是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听得人胆颤心惊。
这时,人群中有一女子突然晕厥过去,引得人群一阵骚动,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其抬出,放到空地上。
昏迷的女子名叫苏月,是书房里侍侯茶水的丫头。段疱长扭头一看倒地的女子,心中一痛,用力闭上眼睛,转回头不再看她。
容墨风眼睛毒啊!这一细节被他看在眼里,立即叫人喊来李郎中给苏月把脉。李郎中把过脉后说她是受惊与悲伤过度才导致的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容墨风道:“那好,用凉水把她泼醒。”
被凉水一激,苏月一下子醒了过来。容墨风大声诈道:“你昏迷的时候段疱长已经将你和他的事情都讲了,苏月你可知罪?”
段疱长大惊,急道:“月月,我没有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遭糕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立即又尴尬的闭了嘴。
苏月见段疱长被抓本就又惊又怕,后来又见段疱长被打的惨不忍睹,她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居然昏倒了。她这一昏倒不要紧,就这么将她给暴露了。
“原来果真是你?”容墨风寒声怒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我……”苏月看了一眼容墨风,又看了一眼段疱长。她明白,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她不说,王爷也已经认定是她了,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只好怯声道:“我一直和他,相……相好……”
原来当日与段疱长在后花园中偷情的女子就是她啊!水媚这才恍然大悟。见段疱长一直咬牙没将苏月供出,水媚不禁感叹,不管段疱长为人如何坏,但却比他大伯有骨气,紧要关头想着维护自己的女人。
不过眼见着露馅了,段疱长只能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容墨风紧蹙双眉,“那这么说是你偷听到了消息,然后告诉了他,他又传出府外的是吗?”
“是”苏月哭丧着脸,深深的埋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