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等到苏映彩,就再次上路。
姚果儿自然跟着。
北堂景昊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变了许多,他坚持给姚果儿配了一匹性子相较温顺的母马,倒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他对南宫逸说,“你是神医,不急在一时。”姚果儿听出来那是要南宫逸赶路的时候悠着点让她休息好。
他对她说,“等我。”
她本想说不,但最终没说出口。情况似乎复杂到已经不是一个“不”字就能解决的,但她还是浑浑噩噩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记得野猫有时气不过吼她,“你为什么还不懂?”
她现在也想问自己,只是,她更想问北堂景昊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娶她。
爱么?太难,她不懂。
赶路的时候南宫逸没怎么说话,难得的沉默,他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骑马也不像想象中的难,马儿很听话,跟烈逐相处竟也是意外的融洽,大约是母马的关系。
果儿叫它子曰。
在子翔山底的时候,冲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悲愤地冲着她一剑过来,子曰受了点惊吓,但姚果儿紧抓着缰绳没摔下来。
南宫逸阻止了他,那男孩的眼里除了满满的悲就是满满的恨,那恨意逼得姚果儿一个激灵,心猛的一跳。
然后他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莫依落,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把剑,全然不符合他的年龄,过大也过于笨重。满脸的污垢,瘦弱的身形。
南宫逸皱着眉点了他的昏睡穴,又不经意的把了一下脉。哼了一声,还是将他带回了子翔山庄。
姚果儿安抚了一下子曰,在马背上一直想,这个男孩是谁,为何要杀莫依落。
可以确认她没有招惹过这个孩子,那么,又是莫依落惹的祸吗?
心里,便升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没有叙旧。
萧若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知道为什么,这似乎是意料中的事。
男孩也苏醒过来。
而藏在男孩衣衫下的,是满满的鞭伤。
鞭伤。
一切都乱得一塌糊涂,糟得姚果儿见到柳非的时候只想踢他去太平洋,解私恨。
但最终没能忍心踢——柳非憔悴了许多,她倒是油光满面,没办法下手。
柳非一见到她便是跪下,激动却也收敛,愣是一句话也没开口。
后来听到他说,“对不起。”语调里带着些哭意。
她没有说没关系,只是扶了他起来,叹了一口气。
事情便到此结束罢。
好儿大约是长身体的时候,居然胖了一点,让她心里又是一阵不爽——小姐在外受苦,当丫鬟的居然在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