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超不再靠着柜台,站直身子,“那,你们一个个来。谁先来送死?”
神色淡然,语气平静,但那股压迫感不减反增。
那是一种稳操胜券的平静。
在场二十三个人,没有一个出来应战,就连原本叫嚣的那人也慌忙坐下。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整个大堂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箫子衿扭头看看马超,又看看客栈里的人。
既然不动手,那这群人是来干嘛的?
还有刚刚那几个杀手和这群人不是一伙的吗?
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栾乐山笑眯眯地开口道:
“你们能这么多人集结到一起来,自然不是冲着杀人的,我说得对吧?
不然,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推一万步说,就算现在打起来,你们加一起也不是少主的对手。
大家都是出来挣钱混口饭吃,没必要为了一口饭拼上这么多命。”
气场压制后,栾乐山开始扮演起一个好人的角色。
这话一出,氛围有所缓和。
坐在最前排怀中抱剑的青年男子,看向马超说:
“我们这其中,很多人原本不是杀手。若不是西凉已乱,谁不想过平和的日子?”
他们中有很多人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待出了感情,结交了新的朋友。
把这个地方,当做是家。
这二十多个人可以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金盆洗手来西凉这偏远地方过平静的生活。
第二类,战争乱中,不得不跨入这一刚。
第三类,原本就是杀手。
而说话的这个男子名叫于邦,已而立之年,属于第一类。
第三类其实不用跟大部队一起做出决断。
但如果现在出手,恐怕不是时候。
更何况,他们在这群人中,似乎发现了几个厉害的前辈。
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但谨慎些总没错。
“哦?”马超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黄鹰,“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尽管他已经猜到十有八九,但必须要对方亲口说出来。
“我们想知道,你一个已经被自己亲生父亲从族谱上除名的人,这次回来想做什么?”
于邦直视着马超的眼睛发问。
为什么刚一回来,就会有那么多人着急要结果他。
那些人,在怕什么?
马超毫不回避这道目光,反而和他目光相撞。
那双深邃的水晶眸,似深渊一般似乎人一不留神就会被吞噬。
“让西凉重回战争前的模样,更有甚至比以往更加辉煌。”
他低沉的平静地说着,声音大不却能够穿透人心。
沉着、自信、睿智、勇敢。
这些都在他身上展露出来。
如果这个人能够成为西凉新一任的王,那么这破败不堪的西凉,是不是还有一线希望?
“我们如何信你?”于邦又道。
漂亮话谁都会说,他们又怎么能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走他父亲的老路。
闻言,马超勾了勾唇角:“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你们也已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不如选择相信我。毕竟有些事,是做出来的,单凭一张嘴
毫无说服力。”
这一点他自然也无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