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条条对照过去,大脑中演算着应当如何应对的策略。
大致想好方案之后,她又开始写起?孙老师要求她发给自己?的工作计划。
等到第一版文稿写完之后,容秋晗张开手臂,舒展着酸胀的关节。
睁开眼睛,对上玻璃外的眼睛,惊恐地往后一退,凳子脚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门外的男人微微挑眉,用食指轻点玻璃墙,做了一个口型:请问我能进来吗?
容秋晗点头,约伦德便款款进来。
“抱歉,我之前在?这里处理文件的时?候,落下了一样东西?。刚才看你那么认真,心想不好打扰你,所以?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没想到反而吓到了你。真的很抱歉。”
容秋晗忙站起?身摆手,有几分慌乱地摆手,“不不,主要还是因为我自己?容易被吓到。”
这句话戳到了约伦德的笑点,他笑出一声?,“嗯,这点我同意。小兔子好像都是比较容易被吓一跳的。”
——啊,现在?也很像。是小兔子把耳朵竖着合拢的样子,代表生气的意思。
兔子生气能做什么?
大概是多啃一根胡萝卜吧。
约伦德有几分漫不经心地想着。
丝毫不知道对方心理活动的容秋晗,略有几分不满地嘟囔,“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叫我兔子。”
“抱歉,你不喜欢我这样称呼你?”
“也不是。”容秋晗微微侧开脸,避开约伦德的眼神。大约是因为职业是律师的关系,约伦德的眼神总带着锐利的审视感,似乎能看穿一切。
“就是觉得,你好像在?嘲笑我。”
“噗嗤。”
这下约伦德笑得更大声?了,也是容秋晗第一次见他脸上弥漫着这么明显的笑意。
约伦德:“看来是我的问题,让你误会了。我向你发誓,绝对不是要嘲笑你。”
“真的?”
“当然,我想让你对我有好感还来不及,”约伦德微眯着眼睛,上前一步,微微蹲下,直视着容秋晗的眼睛,“这不是嘲笑,而是——算了,这个也不重要了。”
“所以?,请、相、信、我。”
约伦德的眼睛就像一面深不见底的湖水,让容秋晗有一种快要沉陷进去的错觉。
“唔,那是我理解错了。”
“嗯,”约伦德笑着直起?身,“既然误会解开了,那你是不是应该赔偿我一些什么?”
容秋晗歪头,“你想要什么?”
“不如,把你今天?的心动短信赔给我吧。”
“或者?,你本来就想要发给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