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商量完,大厨房也将做好的山鸡和兔肉端了上来。
袁诤为傅老夫人夹了一块山鸡肉,“母亲尝尝这个,是廖氏从山中猎户手里买来的。”
傅老夫人夹起鸡肉放到嘴里:鸡肉炖到了火候,鲜香无比。
确实比乡下家养的公鸡味道更鲜美。
傅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些猎户,大多都专送酒楼,倒是极少有卖给路过的行人。”
袁诤笑道:“母亲若喜欢,明日儿子问问廖氏,让府里的采办找那猎户,多订几只。”
傅老夫人漫不经心嗯了声。
待陪着傅老夫人吃过饭,袁诤又回到前院书房看书。
不知不觉间一抬头,现已经近亥时。
他想到今日傅表妹第一日掌家便受了许多委屈,且还有几件事需要叮嘱她,便叫了热水。
沐浴后,照例顺着后罩房,从小角门去了云清院。
云清院里已经熄了烛,院里的仆妇也已经歇下。
袁诤从捎间后窗跳了进去,不小心碰到了春凳,出“咚”的一声响。
傅灵蕊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谁?”
袁诤闷声回道:“是我。”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只穿着轻薄里衣的傅灵蕊出现在捎间门口。
一看到袁诤,傅灵蕊眼里顿时溢满了泪。
她抽泣一声,如乳燕投林般,飞奔过来,扑进袁诤怀里。
袁诤张开双臂迎了满怀,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小声说道:“今日之事我已经听说了,委屈你了。”
傅灵蕊无声摇头,小声问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呢?”
她眼里含着泪,将落不落,微带颤抖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酸意,“你不用安抚她吗?听说姑母冲她了好大的火。”
袁诤一边抱着她往外走,一边笑道:“她哪有你重要?我知你心里不好受,这不是特意来安慰你了吗?”
傅灵蕊轻轻巧巧拍了袁诤的胸脯一下,嗔道:“东哥儿和成哥儿都在呢。”
袁诤赶紧问道:“醒着呢吗?”
傅灵蕊轻轻摇头,“睡着了。”
袁诤这才舒了口气,手探入傅灵蕊衣襟,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想你了,你呢?想了没?”
傅灵蕊轻喘一声,压抑着声音道:“别闹,会吵醒他们的。”
袁诤迅褪去衣裳,将傅灵蕊抵在墙边,“不会,小孩子觉沉。”
没一会儿,昏暗的捎间里便响起细碎的声音,轻轻颤颤、似泣非泣。
之后,傅灵蕊抖着腿,倚在墙边勉强穿好里衣。
袁诤附在她耳边轻笑道:“能走得动道儿吗?要不要夫君送你回去?”
傅灵蕊嗔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可真是个偷嘴的猴儿,贪吃鬼。”
袁诤抱着她,笑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傅灵蕊眼睛一亮,“当真?”
“自然是真的。”袁诤打横抱起傅灵蕊,“我去看看咱儿子。”
傅灵蕊轻拍他的肩膀,“他们睡着了。”
“睡着了才要看。”
两人悄悄回了内室,撩起床帘,结果床上空空荡荡,原本睡在里侧的小哥俩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