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珂头一回?处理铺子里的事,梅泠香担心他没经验,遇到挫折,往后积极性会消减。
“是有些事,不过你别担心,不是生意上的事。”章鸣珂走到灭泠香身侧,目光在她唇角笑意停顿一息,又移开,取走他手中鱼食,悉数洒向水面。
看着鱼儿们争抢鱼食的景象,章鸣珂笑着感?慨:“还是你们两个逍遥自在。”
言毕,他牵起梅泠香的手,往屋子里走:“今日我从铺子里出?来,遇到孙有德他们了。”
他没细说?与他们的冲突,只道从他们口?中得知孙有德被开除的事,还一起回?了一趟书院。
迈入门?槛后,章鸣珂后脚一勾,将门?扇带上。
忽而,他回?身,将梅泠香圈在臂弯间,俯低身形,低问:“泠香,秦夫子会知道那件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是不是为?他做了许多事?
难怪陪她回?梅家?看望二老时,梅夫子并?未再让他难堪,听他一口?一个“爹爹”地叫,还愿意跟他喝两杯。
“我没……”梅泠香一头雾水,否认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忽而止住。
她抬眸望着章鸣珂,话锋一转:“有一次回?梅家?,我同爹爹说?起过,该不会,是爹爹同秦夫子一起查证的?”
说?完,她和章鸣珂都觉得极有可能。
两人愣了愣,随即相视一笑。
章鸣珂轻抵梅泠香眉心,轻轻磨蹭:“泠香,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他承诺的语气,温存旖旎,措辞朴实,并?非从前那般豪言壮语。
可不知怎的,落在梅泠香耳中,激起她心间几许涟漪。
这样的一句承诺,比起往常那些,分量都要重,也更让她信服。
什么文状元、武状元的,她只想踏踏实实过好现在的日子,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
“我现在过的,便是很?好的日子。”梅泠香心口?微热,避开他视线,温柔轻应。
此情此景,看得章鸣珂喉间微动?。
天?尚未黑,瑰丽的晚霞铺陈半边天?穹,绚丽的光彩照在紧合的门?扇。
门?内,章鸣珂情不自禁将手抚上她后腰,另一只手探至她交叠的衣襟处。
自驻云山回?来之后,他许是因为?自责,已有好些时日不曾碰她。
这会子,他指尖触上她心口?肌肤的一瞬,激得她一阵颤栗。
从前再亲密的时候也有过,可不知为?何,这一回?,梅泠香格外羞怯。
“别。”她搭上他结实的小?臂,柔声阻他,“天?没黑呢。”
“若等到天?黑,小?爷非得憋出?内伤不可。”章鸣珂轻吻她发顶,呼吸略粗,“别怕,不会被发现,我保证。”
章鸣珂抱起她,没去内室,而是走到花几侧,避人的墙壁后。
他将衣摆别在腰间,长指伸到她裙下,他手臂那样有力,日渐精壮的腰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梅泠香脊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后来无力倚靠,几乎是被他支起。
屋内浮动?着靡艳的异香,章鸣珂推开窗扇,任清新的夜风灌进来。
梅泠香歪在便榻上,平息着体内退潮的余韵。
感?受到夜风,她侧眸望去,望见窗畔月华里的郎君,他也正朝她望过来:“香香,月亮出?来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明知她此刻双腿发软发麻,沾不得地,他却发出?这样的邀请,分明就是故意的。
梅泠香恼他,却又羞于看他,尤其?是他眼底里的志得意满与餍足。
不多时,屋内气息散去,梅泠香的腿脚也恢复了些知觉,二人除了衣摆微皱,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丫鬟们进进出?出?摆膳时,梅泠香在盥室洗手,章鸣珂走过来,倚靠窄窄的门?扇望她,压低声音戏谑:“怎样?我说?过不会被发现吧?香香喜不喜欢?”
晚膳比往常足足晚了一个时辰,他竟然好好意思说?,没有被发现,简直是掩耳盗铃!
这会子,只能简单洗洗手,梅泠香裙下隐隐还能感?受到濡湿,身上仿佛还能闻到属于他的气息。
听到章鸣珂问她喜不喜欢,梅泠香哪里答得出?口??
他总是这般口?无遮拦,没个顾忌。
梅泠香又羞又恼,趁左右无人,也不擦手,直接抬起挂着水珠的指朝他得意的俊脸甩去。
滴滴凉意落在眉睫、鼻尖,章鸣珂笑着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拿帕子替她擦净后,丢开帕子,顺势拍了一下她圆而秀气的臀:“调皮!”
梅泠香瞠目。
“拍疼了?那小?爷替你好好揉揉。”章鸣珂说?着,拍下的大掌卸去力道,不轻不重地揉,裙料被他揉得微皱。
两人一前一后去盥室洗手,出?来时,梅泠香面颊泛红,眼中微微蓄着水光,章鸣珂手背上的红痕也是引人遐想,恰似被人拧出?来的。
夜里,躺在帐间,又办了一回?正事,章鸣珂把玩着她鬓边微微汗湿的发丝,这才想起来告诉她:“香香,今日秦夫子准我重新回?书院读书,被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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