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为什么当时自己鲜血淋淋的躺在那里,醒来后却完好无损?
于颖看向于文方,顺着于文方的脸看向他那只之前明明被那条青白色大蛇咬下吃掉,现在却好好的手臂。于颖抓着睡衣衣角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为什么?
于颖松开抓住衣角,改换抱住自己的双臂,重重的喘息,她觉得好冷,好冷。浑身都冷。无比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于颖突然抓住于文方的胳膊,问于文方为什么认定尧君就是那条大蛇?
但于文方的话她去无法接受。
她推开众人,起身快速钻进卧室,将门反锁,爬进被窝,把被子拉来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凭什么?凭什么大伯说他是他就是?就因为他救了大伯吗?就因为他将大伯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他不是!他是她的尧君!他是人,不是蛇!不是蛇!
于颖坐在被窝里双手抱着膝盖,眼泪滑落不止。
难怪,难怪从小到大,自己做什么家里人都不管。
难怪从小到大家里人从不催自己找男朋友。
难怪家里人每次看自己时,那眸中都带着淡淡的不忍和忧伤。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就因为那条大蛇没有伤害自己,家里人就定格了自己的命运。哈哈!哈哈!原来自己在家人的眼里,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于颖伤心,难过,不甘,时哭时笑,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可笑至极。
哭过笑过,不甘依旧萦绕在心头。有些事,她必须亲自去确认。
于颖不顾家人阻挠出了门,直接去了当时抢救自己的医院。杨将说的不算,她一定要亲自去确认。
从医院出来,于颖坐在医院的花坛上,目光呆滞。原来,杨将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痕去了哪里?怎么会消失的?
想到在天门苗寨发生的一切,想到尧君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想到自己额间明明被枪把手磕破,当时自己清晰感受到流下的液体,醒来只有点淤青的事。
想到那天和尧君从美容店出来之后路上发生的一切,想到那天在小溪河那些蛇群攻击自己和尧君之后发生的事,和那晚车里那条大蛇攻击自己的事,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操作?
于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真的是这样吗?她忽然站起身,打了车径直往别墅去。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开门,而是直接去推门。
就好像知道她会来一般,门根本就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当看到屋内的一切,于颖呆着了。上一次她从这里离开时,这客厅里还是豪华一片,这才短短几天,偌大的客厅里除了一地的粉末,空旷的让人有些害怕。
她径直上楼,推开书房的门,他不在。
她出来,就去推琴室的门。果然,那抹熟
悉的身影此刻正坐在矮桌前的蒲团上,端着杯子在喝着茶,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想到自己和他在这间琴室里发生的种种,于颖下意识捏紧了手,指甲掐进肉里,疼痛让她从以往那些浓情蜜意里保持着一点点清醒。
她一步步走向他,越走近,她的手指捏得越紧,掐进肉里越深,意识越清醒。
“小颖,”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到她多听一声,都要失去理智。
“尧君,”于颖一步一顿,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个关于我们爱情的秘密,是什么?”
那晚,她向她表明心意,她告诉他,她身上有一个小秘密是不能告诉他的,但她保证,这个秘密是无关爱情的。她爱他,只爱过他。
可他告诉她,他也有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却刚好是关于他们之间的爱情的。
所以,那个秘密是什么?她那个时候说只要他没有爱过别人,他没有还在爱着别人,她能接受。
可现在,她想知道,她很想知道。她想让他告诉自己,他说的秘密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无关任何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