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需要说明的都已经讲明,薛砚辞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沈名立在巷口等你,让他送你回去,往后如有需要帮助,直接找他就行。”
宛娴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他不仅是让她离开,还打算断绝所有的联系,直接将她的事务交给了沈名立处理。
宛娴沉默了许久,苦笑一声,感慨万千:“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
送走宛娴后,薛砚辞回到院子里,看到杨柳正坐在那棵老柿子树下,神色之中仿佛是在专程等待着他。
薛砚辞在杨柳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妈。”
杨柳向大门口看了一眼:“没送宛娴回去吗?”
“沈名立会送。”
薛砚辞回答,“以后她可能不会常来了,我会多抽出时间陪您。”
杨柳从薛砚辞的话中听出了缘由,叹了口气:“说清楚了?”
薛砚辞点了点头。
“也好。”
杨柳无奈地摇摇头,“宛娴是个好姑娘,可惜你没这个福气。”
“也许吧。”
薛砚辞微微一笑,“我总是对那些有点小淘气,又充满生命力的女孩情有独钟。”
杨柳以为他在开玩笑,被逗笑了,“哪有人这样挑剔的。”
笑声渐渐散去,杨柳的情绪又变得感慨万千:“砚辞,妈妈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成立家庭,这么多年过去了,甜甜说不定已经结婚生子,你一直没找到她,说明你们的缘分还未到。
我这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你……”
“找到了。”
薛砚辞直视着杨柳的眼睛,庄重地吐出这三个字。
杨柳一听,顿时惊讶不已,满脸的不敢相信:“你找到甜甜了?!”
——
在医院那漫长而煎熬的几十小时里,虞冉仿佛与世隔绝,每一分钟都如同一世纪般难挨。
终于,随着医生那温暖而充满希望的话语,她得以解脱,重获自由,出院的那一刻,阳光都显得格外明媚。
出院的这天,辛满因出诊在外无法抽身,没能亲自迎接虞冉的归来,但这并没有减弱空气中那份温馨的气氛。
程应锦和林惊蛰两位好友,像守护天使般陪伴在侧,他们耐心地帮助虞冉处理着出院的各种繁琐手续,每一个签字、每一份文件,都承载着对虞冉无微不至的关怀。
一切收拾停当,程应锦驾驶着他的车子,平稳而又安全地将两位女士送回家。
车窗外,城市的风景匆匆掠过,仿佛也在欢迎虞冉的归来。
车内,程应锦试着打破沉默,用轻松的语气与虞冉攀谈起来,话题自然而然落到了她与薛砚辞之间的微妙关系上。
他那好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促狭,显然是想听听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浪漫的故事生。
虞冉一听“进展”二字,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一抹苦笑在心头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