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的厨房里,杨玉贞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手中端着一碗满满的菜肴,加了两个馒头放在碗边。她温柔地拉起弓寿乐,那位仍沉浸在震惊中的同伴,一同返回王丹露的房间。
房间里,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王丹露默默等待着杨玉贞的叙述。她深知这背后的事情绝不简单,多半又是戚氏在暗中操纵。原本,她并不想用对付韩玉玲的那种方式,那种心机和算计,实在不是她所愿。但她清楚,若不如此,她和弓寿乐、杨玉贞都会成为戚氏的靶子,受尽欺凌。王丹露内心矛盾重重,她不想让朋友们陷入这样的困境,却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没过多久,戚氏就走了过来,知府内宅的一角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戚氏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冲向王丹露,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弟妹,你的丫鬟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居然敢在厨房偷吃东西。”她指责道,话语中充满了不满和挑衅。
面对戚氏的指责,王丹露眼神坚定,不畏其威势。“嫂子,你应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要随便泼脏水。”她直视戚氏,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戚氏被王丹露的态度激怒,声音瞬间提高了数倍,“你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故意陷害你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王丹露燃烧殆尽。
王丹露想起韩玉玲曾经的提醒,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够公正处理这件事情。”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接着,王丹露并未搭理戚氏,而是转而对身后的刘总管说道:“刘总管,你说谁是知府夫人?”在这场较量中,刘总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身处两位夫人之间,如同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他打定主意,决定暂时躲避这场即将爆的风暴。“两位夫人,小的还有事情要处理,失陪了。”他匆匆离开,希望这场争斗不要波及到自己。
王丹露悠悠说道:“刘总管,小乐和玉贞是我的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刘总管脊背冒汗,这位新来的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王丹露看着刘总管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她清楚,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
戚夫人感觉自己的全力一击如落空谷,事情的展出乎她的预料。原本是她布下的局,如今却被别人一眼看穿,让她束手无策。戚夫人心中恼怒,却又无奈。作为正牌知府夫人,地位尊贵,她无法对王丹露采取任何行动。
王丹露说道:“大嫂,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直接让小乐去厨房取回三个人的饭食。”戚夫人心中虽有不满,但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无法拒绝,只好再次悻悻离去。戚夫人心中虽有不满,却又不得不按照王丹露的要求去做。她再次悻悻离去,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王丹露的宅院外,尖锐的叫喊与哭泣声刺破了院子的宁静。王丹露皱起眉头,对身边的杨玉贞说:“玉贞,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杨玉贞立刻走出去,只见几个仆人正押着一个惊恐万分的小女孩。杨玉贞立刻拦住他们,质问:“出了什么事?”仆人答道:“这丫头打碎了碗,我们要带她去受罚。”女孩绝望地大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杨玉贞仔细打量着小女孩,她年纪与自己相仿,大约十岁左右。杨玉贞心生一计,觉得这是个机会,也许能将小女孩拉拢到自己身边。于是她果断地说:“这丫头交给我处理。”
仆人们面露难色,其中一个说:“这不符合规矩吧?”杨玉贞毫不畏惧地反驳:“知府后宅的事,由知府夫人说了算。你们不明白吗?”说完,她推开其他人,紧紧握住小女孩的手,领她进了院子。
一众下人瞬间呆住,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不敢插手,也不敢不管。毕竟,正牌的知府夫人可不是好惹的。
杨玉贞领着一名女孩儿进入了王丹露的房间,语气坚定地介绍道:“这位是府里的正牌知府夫人,你有何冤屈,尽管向她诉说。”女孩儿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无助与哀求,“夫人,奴婢冤枉啊。”
王丹露平静地望着她,温和地说道:“起来说话,你无需跪拜。”萃儿顺从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开始诉说她的遭遇。
“奴婢名叫萃儿,因为家里欠债,被卖进了府里做粗使丫头。一直在戚管事的手下当差。戚管事对待我们非常严厉,动辄打骂。今天,我端碗去洗,因为动作稍慢,被他一脚踹倒,碗也打碎了几只。因此我受到了惩罚。”
王丹露听后眉头微皱,她知道府里下人间的规矩,更明白萃儿所受的委屈。她决定为萃儿出头,“我这里正缺人手,你就到我这里来吧,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萃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光芒,她再次跪下,感激涕零,“多谢夫人相救。”
今日,戚氏之愤怒如狂风暴雨,震撼全府。新来的弟妹屡屡挑衅其权威,戚氏处罚一个下人本是无关紧要之事,然而那弟妹却硬要插手,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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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怒气冲冲地闯入王丹露的房中,萃儿惊恐万分。戚氏恶狠狠地瞪着杨玉贞,杨玉贞毫不畏惧,坚定不移地与戚氏对视。王丹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淡然问道:“大嫂,有何事呀?”
戚氏冷冷地说:“府里有规矩,身为知府夫人,你也不能坏了规矩。”她指向萃儿,“我要带走她。”萃儿颤抖着跪在王丹露面前,哀求道:“夫人救我。”
王丹露轻摆摆手,“规矩当然不能坏,但我要知道前因后果。”她转向弓寿乐,“小乐,去把那个戚管事找来,当面对质,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置。”
弓寿乐应声而出,大声询问:“谁是戚管事?”之前与她对话的人走上前来,“我就是。”弓寿乐道:“夫人有请,随我来。”
王丹露瞥见来人,问道:“你可是戚管事,”戚管事答道:“只是小人”。王丹露沉声问道:“萃儿为何摔碗,你来说说原因。”戚管事点头称是,毕恭毕敬地回答:“夫人,萃儿素来毛躁,今日又犯了老毛病。不打不惩,难以改正。”
萃儿急切地辩解:“你胡说!”王丹露轻抚她的背,示意她冷静。她经历过类似的事情,知道其中的曲折。之前自己的婆家小侄儿故意摔东西,还诬赖女儿。婆婆也趁机辱骂女儿。大侄儿虽然揭示了真相,却被婆婆赶走。
王丹露冷冷地质问戚管事:“你说的是真话吗?”戚氏有些不耐烦,下面的仆人是什么德行,她心知肚明。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把人带走才是当务之急。
“弟妹,不必多费周章了。人就交给我带回去处理吧。”王丹露断然拒绝:“不行,此事必须查清。”她感到棘手,只凭口头之言无法定论。府里上下都是戚氏的人,现在谁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王丹露心想,“事情虽然难办,但我不能再退了。”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她回想起在杨家的日子,那些苦涩的记忆仿佛还在昨天,她不想再回到那种生活中去了。
王丹露回头说道:“萃儿,你也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下”,站在她旁边的萃儿,正害怕得瑟瑟抖的女孩。她结结巴巴地刚要开口,戚氏却严厉地打断了她:“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杨玉贞立刻反驳道:“难道要堵上别人的嘴,任由你们胡说八道吗?”
戚氏瞪着王丹露,指责她的下人没有规矩。王丹露坚定地回应:“我管下人是我的事,萃儿,你大胆的说。”萃儿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她鼓起勇气,再次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戚氏,府中原来的女主人,一脸严肃,双眉紧皱。她瞪着萃儿,一个惊慌失措的小丫鬟,以及站在她身旁的杨玉贞,一个看似冷静的小女孩儿。
“小丫头信口胡说,不可信。”戚氏哼了一声,显然对萃儿的指控不以为然。她瞪着王丹露,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和警告。
王丹露,府中的新女主人,神情略显无奈。府里都是戚氏的人,没胆量支持无名小卒。她心中明白,此事若没有确凿证据,戚氏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不禁看向杨玉贞,心中默默祈祷她能找到破解僵局的关键。
杨玉贞镇定地走到萃儿身边,细心查看她身上被踢的“脚印子”。她的眼神坚定,显然对此事胸有成竹。她指着萃儿身上的痕迹,语气坚定地对戚氏说道:“大夫人你看,这脚印子的大小与戚管家的鞋完全吻合。”
戚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她仍然强辩:“那是她自己摔跤,想诬赖人。”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心虚。
杨玉贞淡淡一笑,反问道:“我倒想问问,在哪能摔成这样?”她的机智让戚氏一时语塞。
此刻,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萃儿惊恐的双眼、王丹露焦虑的神情、戚氏的霸道、杨玉贞的冷静,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在这个充满谜团的深宅之中。
突然,戚氏厉声喝道:“你个小丫头欠管教!”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杨玉贞并未被吓倒,她坚定地站在那里,准备为真相而战。
整个大厅内都充满了紧张气氛,每个人都屏息以待。杨玉贞、王丹露和戚氏之间的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而萃儿则是这场争执的关键。
王丹露不高兴了,“嫂子,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们各自退让一步,这事就算了吧。如果你还要步步紧逼,那我奉陪到底。”戚氏心里叹息,今天的事情实在太不顺利了。毕竟对方是正式的知府夫人,自己确实无法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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