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过略有迷茫的声音从灵镜的另一端传来。
“我在的,怎么了祈姑……祈夫子?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来不及解释,祈清和直言了当道。
“请帮我寻到宗门内,曾与别澜夜有过相处接触的长老或弟子们,越多越好。”
“以及,帮我联系一趟能最快前往仙盟的,踏云楼船。”
要证明骊龙本非凶兽,要证明别澜夜本性非恶。
那么,没什么比不问都中人,作为人证,更有说服力了。
得在下次升堂前,赶往仙盟。
祈清和走得急,也顾不得应知离有没有跟上来,直至相盈山书院间的山道时,她碰见成群结队摇头背书的学子们,这才缓了脚步。
尚埋头苦背书的学子们纷纷朝着祈清和挥手,打招呼道。
“祈夫子!您要去哪儿啊!”
祈清和脚步一顿,她险些忘了,还得帮谢惠顾代课,不然这些学子们怎么办?放假吗?
不能耽搁他们学业啊!
望着学子们晶晶亮的眼睛,祈清和怔愣,随后,倏然一笑。
“我打算开一次游历实践课业,设在鸿京仙盟,你们去吗?”
“以骊龙旧案为例,寓教于乐,讲授学识。”
学子们顿时双眼放光,面露期待,瞬间将手中书籍抛之脑后。
祈清和笑道:“不过相盈山学子太多,我带不了太多人,你们去找你们的常过师兄,符合条件的,这次可跟我一道前往。”
“祈夫子!您是打算开坛论道吗!”学子们听得可以离宗游历,顿时七嘴八舌热闹起来,“我们可以在灵镜论坛上公开吗?它搭设了新型回溯记录,可将影像实时同步。”
祈清和想了想,这种被很多人一同观摩的讲坛授课,似乎叫“公开课”?
她笑道:“行呀。”
学子们愈发兴奋,一双双眼睛眨巴眨巴:“那我们论道主题是什么?”
祈清和想了想,回答道。
“大概是……何为名辩。”
坚白同异,辩者诸事,是为名辩。
谢惠顾犯了一个错,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狂妄自傲,让他以为凭借他一个人,或者再带上谢桓,收集了谢家恶行,便能将其公之于众,还清真相。
一个人,一夫当关,能撑几时?
山间林荫布道,日光渗金,清风拂面,祈清和站在光影中,温柔、凛冽,天光明暗在她身上跳跃起舞,寂静孤独。
她说。
“我想——”
“在黑白颠倒之下,扭转乾坤。”
坚白同异
有静娴的令牌,手续办得比想象中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