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婶将面条端给三人,还特地跟冉星辰告歉,觉得客人到来只煮了碗面条确实是太寒酸了。
趁着他们吃东西的时候,阿舍婶把客房收拾了出来,吃完以后夫夫俩带着冉星辰去了客房,然后由纪小安带他去浴室洗浴。
见瞧不见人了,阿舍婶拉过儿子儿媳去了堂屋开始盘问。
纪遇安和颜清随也没有任何隐瞒,把冉星辰的情况一一告知她。
“倒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你们打算怎么安置他?”
总不能不明不白留在他们家吧,阿舍婶可不同意,冉星辰的情况跟花老头祖孙可不一样,流言蜚语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夫夫俩相视一眼,由颜清随开口:“阿娘,我们是这么打算的,就说他是阿娘的远亲,家里没有其他人了,这才来青云村投靠阿娘的。”
阿舍婶点点头:“这个说法倒还行,我儿时还真有个亲姐,可惜小时候逃荒路上没了,就这样吧,倒也不用说是远亲,就说是我姐的孩子,你们的表弟,过两天我们再摆几桌正式跟村里人介绍他,他要是愿意再把他的户籍落到咱家,对了,应该没有人能认出他吧。”
纪遇安和颜清随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冉星辰在花楼待过的事。
“阿娘放心,他在花楼是头牌花魁,并不是普通人能够见到的,别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名,而且人有相似,就算意外被认人出,我们不承认别人也不知真假。”
纪遇安解释道,这方面他也考虑过,但是总体问题不大。
阿舍婶这下才放心了:“那就好,行了,你们也赶紧休息去吧。”说着就把他们赶回房了。
“阿娘心真好!”
颜清随坐在房中的凳子上捏着腿忍不住夸赞。
“嗯,阿娘说当年她带着我一路逃难,路上遇到不少好心人,这才顺利到了青云村,所以她一直教我们要心存善念。”
纪遇安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替颜清随脱了靴子,又挽起裤子帮他捏着腿,小夫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无比细腻,手感特别好。
阿舍婶以前经常跟原主说要心存善念,纪遇安获得原主记忆也记得十分清楚。
“你说什么?什么叫阿娘当年带着你一路逃难,你不是阿爹的儿子?”
颜清随双手放在纪遇安的肩头,摇起他,吃惊地看着自家夫君。
纪遇安抬头:“嗯,不是,我不是阿爹的亲儿子,本来想早些告诉你的,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而且这个也不重要,反正你也不会因为这个离开我。”
“嗯,是不重要,不管夫君是谁的儿子,都是我独一无二的好夫君,我最爱夫君了。”
颜清随一把扑到纪遇安身上,双手双脚并用紧紧扒着他不放。
纪遇安只好抱紧人站了起来,两人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说了好些情话才吻了起来。
小夫郎热情起来真是个小妖精,让他欲罢不能。
“乖,站这里等我,我去打水给我们沐浴。”
纪遇安用了极大的毅力从自家小夫郎的柔情中挣扎出来。
难怪世人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他不是英雄,但他家有个貌美夫郎啊,一个小磨人精。
颜清随赤着脚站在凳子上点点头,叫自家夫君快去快回。
他们房间有一个大浴桶,这是搬来新房后纪遇安特地请阿爹帮忙做的,他平时没少拉着颜清随来个鸳鸯浴什么的。
看着浴桶的水被添得差不多了,颜清随感觉自己的也热红了起来,脑子里都是他和夫君胡闹的画面。
浴桶的水添得差不多了,室内一片温馨,颜清随脸上的笑意如同朝阳般灿烂,又如夏花般美艳夺目。
温水煮温情,两人从浴桶闹到床上,长夜漫漫,人影绰绰,心照神交映一室爱怜,两情相悦终是不渝,心心相印一世深情。
以色取人
清晨,窗外阳光明媚,柔和的融光普照在大地上,枝头的鸟儿在兴奋鸣叫,纪家院内一阵挪动东西的响声时不时响起。
颜清随从睡梦中被吵醒过来,大床上只剩他一个,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只听见外面传来自家夫君的声音,好像是在说阿康,让他挪缸子动作轻点,别吵醒自己。
颜清随笑了笑,想下床,发现双腿还酸软着,想是昨晚闹得太狠的缘故。
“流氓!”他忍不住自言自语,似是责怪,眼底却满是幸福美满的笑意。
听见屋门“嘎吱”一声,颜清随抬眼望去,纪遇安推门进来,如往常一样先是给他一个拥抱和早安吻,再帮他穿衣抱他洗漱。
颜清随懒洋洋的,只要夫君在家,这种时候他可以不带脑子。
纪遇安宠溺地揉揉他的头,这副慵懒的小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他想宠着:“给你煮了粥。”
“夫君煮的吗?要吃!谢谢夫君。”
颜清随抬起亮晶晶的双眸,眼中似是有星星在闪烁,满足感不言而喻,拉着纪遇安就去吃早饭。
“大哥么又起不来了啊。”
颜清随路过庭院被纪康安一声打趣,小脸顿时一片羞红。
“讨打,没大没小。”
纪遇安捡起阿舍婶晒在地上的红薯朝他丢过去。
纪康安嬉笑闪过,拉着花容就跑出门,这是他们家的日常,大哥么早上起不来,大哥爱护,正常,正常!
但是冉星辰看得很稀奇,从昨天开始他就知道这夫夫俩的感情非常好。
“星辰啊,来帮我一起挪一下这个缸子,阿康真是的,挪个东西也不挪完,还留一个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