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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冷的风在室内循环,她从郁攸身边走过,拿起杯子,开门关门,走到房间外面。
伏修在门口遇见邵余雪,简单寒暄了两句,接完水回来,开门看见郁攸坐在地板上,气鼓鼓地看着她。
“喝水。”
郁攸不接她递来的水。
“怎么了?”她问,“不开心?”
“刚才那个人是哪个?你居然叫她学姐!”
伏修说:“因为她就是我的学姐呀。”
“不可以,不准叫,只有我可以叫。”
“我叫她学姐,又不是她叫我学姐,郁攸,你好不讲道理。”
郁攸在地上打滚,“我就是不讲道理,不讲道理怎么样,不准叫不准叫不准叫!”
伏修喊她坏狗狗,她破罐子破摔,说自己就是坏狗狗又怎么样,既然学姐也这么坏,那她就要当这世界上最坏的狗狗,比学姐还要坏百倍千倍万倍。
伏修犟不过她,无奈地哄她,给小狗顺毛一样。
郁攸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哼哼唧唧地不开心。
伏修笑着说:“生气也像撒娇,郁攸,你怎么这么可爱。”
郁攸安静了一小会儿,脸蛋红红抬起头,“哼,就算学姐这么说,也还是不行。”
伏修问:“那要怎样才可以行?”
“不叫学姐就可以行了。”
“那该叫什么?”
“我们北方人喜欢在名字里面取个字,男的叫哥,女的叫姐,领导叫什么什么总,后辈叫小什么什么。”
伏修想了想,“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叫我小伏。”
“听起来不吉利吗?”
“哪里不吉利了?”
“小小的福气,这种嘛,我们都很迷信的,你看咱们今天还拜了菩萨呢。”
“是这样吗?”伏修疑惑。
郁攸问:“那他们叫学姐什么?”
伏修说:“修修,听起来像拟声词。”
“哇,好可爱,学生们也喊修修吗?修修老师,修修老师——”
伏修:“学生就喊老师,他们又不知道我叫什么。”
郁攸还在那儿打着转喊她“修修老师”,伏修有点不好意思,叫她别闹,她就要闹,一点都不乖,差点整只趴进伏修怀里,摇着尾巴撒娇。
“修修老师脸又红了呀。”
“没有红。”伏修不承认,撒开她的爪子,逃到床上。
“明天我要早起,去实验室,你要不要起来和我一起,你可以去那里玩。”
“有好玩的吗?”
“没有,但是有很多书可以看。”
“故事书吗?”
“专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