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冷漠的在我们两个中间扫视,脸上恨不得明晃晃的写上无语两字。
afia内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要去猜测上级的想法,除了太宰这种脑力派轻轻松松就能想明白上级的想法,其他的武斗派或者文职、外交人员,只需听命了事。
所以就算我不靠谱,喊他们去正面迎战,他们也会因为银之神谕乖乖听话。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阶级的压迫啊。
从地下通道爬出后,我先在地上世界抽了两根烟,感受了一番地上世界美好的气味。
随后我带着他们来到了早先就找到的第二实验室的入口处,挑了看起来和我一样战斗力很弱的外科医生陪我潜入研究所,剩下的旗会的成员都在第二实验室入口附近待命,而织田作之助则被我安排道了紧急避难通道处作为接应。
我和外科医生两个人非常朴素的顺着通风管道爬进了第二实验室的内部,姿态非常之不雅。
我选的通风管道是直达更衣室的,抵达了更衣室后,我们二人套上了实验室的人员必备的白大褂,挂上了钢琴家临时制造的□□。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我又从兜里摸出一副平光镜戴上,再把头发扎得紧贴头皮,俨然是一副经验丰富又饱受摧残的科研人员的模样。
做完这些准备,我和外科医生一前一后的出了门,步履匆匆的进入科研区域。
我神色自若的走进科研人员中,端着从咖啡机里接出来的咖啡一边喝一边匆匆的走着,时不时的低头看一下手表,脚下的步伐在低头后变得更快。
这些科研人员大多都是疲惫至极,我挂着和他们相同的加班不爽脸,很有目的性的直奔目的地。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同样衣着白大褂的男人穿过了科研人员的人流,悄无声息的和我并排走到一起。
这正是混入科研人员的外科医生,他的脸色惨白,看起来异常的消瘦,就像是加班七天后又被要求通宵值班一样虚弱。
他用那一成不变的阴翳目光仔细审视着我,看起来很想从头到尾将我解剖,看看我内里是不是全是坏水。
之所以选择他和我一起潜入,是因为他比起满身冷酷杀意的冷血,过于显眼的外交官和看起来很不着调的信天翁来说,是最符合潜入的人员。
至于钢琴家和织田,他们一个性格太反复无常,一个太天然,都很容易拆我台,不列入潜入计划内。
“真话有的时候怎么解释都会被人怀疑,那我告诉你假话吧,我想让中也和太宰对组织忠心耿耿。”我在吞咽咖啡的间隙回答他,“这么说你相信吗?”
“你怎么说都随你,我只不过想听过后自己进行判断。”他挖苦的笑着,看样子他明显不相信我的措辞。
我无所谓的撇过头,直属首领的成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最受首领信任,同时也是最受首领和组织成员忌惮的角色。不过信任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最不可靠的,所以对于这些质疑我也从来没当回事。
外科医生说话的口吻仍阴沉的很:“组织里的人都知道,我杀过的人和救过的人一样多,可他们也许不知道,从你嘴中轻飘飘漏出的情报能一夜之间让一个组织消失。”
“啊,你是在指责我吗?”
“不,我只是在尊敬你。就像中也也能利用武力,轻而易举的让一个组织消失一样。”
“那可真是抬爱了。”
我平淡的接下他的赞誉,带着他走到了一个电梯前,抬手在密码器上摁了几下,沉默的站着等着升降电梯上来。
外科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钢琴家他们说,你是最接近首领的人。你能将仁慈和冷漠平衡在最佳的位置,在收纳了新生代武力最强的中也之后,你还在吸纳首领的心腹太宰。”
哇哦,原来我在钢琴家他们眼中这么有声望,改天来瓶酒庆祝一下。
在我心中腹诽之际,这个走起路来摇摇欲坠,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去世的男人,正一步一喘的和我交流着在我听来匪夷所思的话。
“现在连信天翁都认同你,开始慢慢倾向你这一方,想必我们归顺与你也是指日可待的吧。”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是谁给你们的错觉,认为我要篡位。”
“不是篡位,而是在某一天时机成熟时,首领会觉得你作为上位者会更好。”医生干笑着,偶尔能听到拉风箱般的声音从他的胸口传出。
“这句话我对很多人说过,重申一遍,我对于首领的项上人头和他的职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组织里的拉帮结派都与我的意志无关,我阻止过他们,但全无效果。”
升降梯在我面前停下,我带着医生进入了电梯,摁下了唯一的下行键。
在升降梯缓缓下行之际,我顿了顿道:“而且如果哪一天首领看我不爽,可是会随时清理门户的,那么我和牵扯上关系的你们可都是会被处理的,所以请谨言慎行。”
“所以说,你是和仁慈的人啊……而且话虽如此,可你也是知道的。”他阴沉的笑笑,继而肯定的说,“造成这种局面,何尝不是首领默许呢。”
他的话音就如石沉大海,没得到我的任何回复。
升降梯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我心烦意乱的盯着电梯的下行键生闷气,有种长久以来我一直隐藏在盒子底部的秘密被翻出来的无力。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造成这种局面根本就是首领默许的。
从他两年前刚上位就有着把我培养成下一任首领的意向,这个冷漠又心思深沉的男人从来都没再我面前掩饰过,也多次想让我有更多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