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三儿,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要想清楚了。”
“三儿想清楚了。”
“你们在说什么?三儿想清楚什么了?”困惑的望着二人。
不知道三儿是以什么方法让我见到炎綦的。
我,见到了炎綦。
他消瘦了,薄凉的眸色被一看不见底的深沉所取代,精雕的轮廓削尖许些,虽是如此,可帝王的压迫气息更为浓郁了。
“你这是何必?”他轻轻一叹,虽不带肃迫,却有着疏离。
“我,我爱的人是你。”千言万语,这是我最想说的一句话,也必须要说的话。
“朕知道,那日朕听到你说了。”
“那,那你还要赶我出宫?”
“朕可以容忍你爱上别人,因为朕有信心你会爱上朕,但朕无法容易在你对朕说出爱朕后,见到别的男人又犹豫了。”他的声音云淡轻风,就像在谈论一件极为普通的事般,仿佛所有的一切真正的放下了。
心一阵阵的慌乱:“我,不是的,那天……”
“朕要听实话,那天,你看到了棠煜,一步步走向他,朕拉住你的手让你不要过去时,心里可有想到过朕?”
“我,我……”知道有句话叫做‘善意的谎言’,可我不善于说谎,犹其是不想对他说谎,若不然,那天在假山堆上,也不会被赵月芙逼得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面对朕再三阻止,你只看了朕一眼,那一眼眼中,仿佛朕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走不进你心底的人。”
“我,我只是太惊讶了,棠煜怎么还会活着,我,我只要去找一个答应,并不是?”
“朕说了要听实话,那时,你心里可有想到过朕的感受?”
“我,我,”眼眶湿了,泪水如珠落下。
“你走吧,你一开始就向往平凡普通的生活,朕将你赶出皇宫,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来人,送她离宫。”说完,他毫不眷恋的走向了内殿。
殿门被重重关上。
“还愣着什么?皇上都发话了,快走吧。”宫人走了过来,不耐的朝我挥赶紧咬住下唇,满含泪意望着那道紧关的殿门,我挥开了宫人要来拉我的手。
“喂,你干什么?”见我冲向内寝,宫人慌了。
可没等他拦住我,我已然使力推开了那道门。
炎綦在御案前批着折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开门重响声,抬目之时,目光里是来不及隐藏的沉痛之情。
“你还想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已有了怒意。
见他发怒,紧追进来的宫人害怕的都跪在了地上。
“我错在哪里?”我要问个明白,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挺直背直视着他:“就因为见到棠煜之时,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吗?那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爱过他,那不是戏,是真真切切的,面对他突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怎会不惊讶?”
“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泪水再度盈满了泪眶:“你敢说你从没利用过我吗?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只是他们的棋子吗?让白玄和三儿保护我,其实也不过是监视,你从一开始就以为我也和皇后她们一样,是前朝党派在你身边的。”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这些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为什么你就要那么执着于这一次?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