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也觉得那天的自己真比平常时漂亮多了。
“咦,怎么少了?”云姜数数洋画片的数,发现数不对。
“怎么啦?”
“我的小相掉了。”
“掉了!”明珠连忙弯着身于帮主子找。
“掉哪去了呢?”云姜也前头后头地找着。
“小姐会不会记错了?”
“不会错的,我记得我那天明明在菜园子旁也照了张相,这会儿怎么没看见那张小相呢?”云姜爬进卧铺里找。
但无论她们主仆俩怎么我,就是找不到。
“你这举止真像个登徒子!”
“登徒子!姊,你怎么这么说我!”傅相横皱了脸,不服这样的罪名。
“你有什么好不服的!你私自扣留了人家闺女的小相,自己窝藏着,这不是登徒子的行为,你还当自己是正人君子啊?”淑妃故意调侃他。
“这相是我拍的。”
“你拍的也一样。总之,你就是心怀不轨。”淑妃横了亲弟弟一眼。傅相横也不发怒,只是揣着云姜的小相看。他觉得她好美、好美……唔——说美也许不恰当,因为在沉家还有个云雁比云姜美,但云姜跟云雁是不一样的,因为云姜虽没云雁长得好看,但云姜就是长得“深缘”,就是那种愈看愈令人喜欢的那种姑娘家。
傅相横手里拿着云姜的小相,看着看着,便傻傻地笑开来。
淑妃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弟弟这么傻气过。“瞧你这模样像是犯了相思病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反问。
听他这一问,淑妃可要笑他了。“你今儿个中午才见她的面,怎么这会就犯病了!”
“你别问我这问题,我也觉得奇呢!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没见着云姜的面,自己周身就像长了虫似的,浑身都不对劲。”
“你这傻小子,说这话也不懂得害臊,大咧咧地把情呀爱的挂在嘴边,你别吓坏云姜了。”
“天地良心,你这种话,我也只放在姊姊你面前说,在她跟前,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是造次的言语唐突了。”他愈来愈重视她对他的感觉了。
“你真那么中意她?”
“中意她那又有什么用,云姜眼里只有那照相匣子,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他曾推敲过,今儿个要不是卖那照相匣子的情面,只怕他连她屋前的小院子都不会给他进去呢!
“姊,你这里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傅相横涎着一张笑脸,讨好地看着他姊。
这笑脸、这模样,一瞧就像是不打好心眼。
淑妃睨了亲弟弟一眼问:“你又想干嘛?”
“我给云姜送去。”
“又给云姜!”
“云姜图洋玩意儿新奇,我拿外洋鬼子进贡的东西去给她,她准会喜欢。”而他就多个见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