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一个人住的这么宽畅,比我那儿还强呢!”
“本来分的这房间是两个人住的,单位的宿舍单身的医生都是两人住一房。但我那同事前几天结婚了,所以现在这里就成了我一个人的天下啦。”柔风说着一笑,伸手去拿几上的电视摇控,她的手白晰,手指纤长,想来医生的手指愈长愈灵巧吧!
电视节目换到了新闻上,柔风指着茶几上盘子里的水果问我:“吃梨还是苹果?我给你削!”
“随便!”
她顺手拿了一个苹果,用水果刀三两下削好了皮递给我。我笑着打趣:“真熟练!”
她妩媚地笑:“那当然了,拿手术刀的还能对付不了一个水果?”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柔风开朗大方,聊到姐姐和姐夫的时候,更是笑意满面,她说:“其实我挺佩服姐夫的,他虽然高中没有毕业,但他懂医理,在中医方面绝对不比医科大学毕业的人逊色。民间的药方真是太神奇了,有时比西医的疗效更为显著。有些中医的疑点,我还常去请教他呢!”
长河懂医理?这倒是我不知道的。想起来上次说到我妈风湿病,长河给的那种草药确实效果不错,想来如果不是懂得中医药理,也不能识别药性。
柔风说:“姐姐和我是两种不同的性格,她比较温婉沉静,我自小性子就野多了!所以姐姐选择做老师,不过,我也选择了跟我性格相反的职业,我其实更适合去跑新闻的。你知道吗?我还是市报的通讯员呢。”她一边说一边顺手削水果,手指白晰灵动。
我说:“跑新闻比较辛苦。学医救死扶伤,也是好事儿!”
“我才不是怕辛苦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倒也不讨厌学医,当手术刀下一个个病人恢复健康,心里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我笑着,电视上一则新闻吸引了我,某医院护士失职,将阿托品误用,致病人产生幻觉,眼前出现幻象。严重损坏病人的脑神经,该医院已被病人告上法庭。
柔风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南屏,如果我说,我对你有好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轻率?”
我思绪被拉回,消化了她的话后,大大吃了一惊,抬头看她,十分惊愕,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柔风大方地笑了笑,放下水果刀和削好的梨,用手轻轻掠了掠头发:“不至于吧,我觉得应该有这副表情的人是我才对,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大胆对你说了想法了,你觉得这样难以接受吗?”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有点突然!”
柔风不在意地开玩笑:“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扭捏啦,其实我也只是说出心中的想法,看来你的想法是藏在心里不说的。我觉得有必要对你进行一次催眠,这样,不用你回答,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我心中一动:“催眠?”
“是啊,苏大乡长不会没有听说这个词儿吧!”她睨了我一眼,这一眼显得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然后目光中充满了笑意。
我的思绪真乱了,好象有什么东西跳了出来,但是我没有抓住,我陷入思索中。
柔风将手中削好的水果递给我,说:“怔了呢,我开玩笑的,还真怕我对你催眠啊!那我得跟我姐夫学几招了才能应用!”
这时,门铃声响起。
尖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中,刺耳又突兀。
柔风也怔了怔,自语道:“谁呢?”说着走过去开门。
门开的声音,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柔风,我要的东西你给弄了没有!”
“没有呢,你要那么多,我上哪儿去弄,这是有规定的,不可以超过限量。”
说着话,两人走进厅里。长河看见我,那表情简直要用大吃一惊来形容。也难怪,现在已晚了,柔风独居,我居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难免叫他想到一边儿去了。他神色马上回复如常,笑着打趣:“哎哟,不知道南屏在这里,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柔风笑着说:“姐夫,看你说的!”
我笑了笑,解释是不用的,这种事越描越黑,说多了反倒显得我和柔风真有什么事儿。我调侃他说:“怎么这么晚过来啊!你的摩托车是不是不能跑市区,所以钻交警下班的空子?”
长河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那倒不是,我的牌照是可以跑市区的,只是今天有点事儿耽搁了,心想到这儿来回要不了多少时候,所以晚上过来了。”
“什么事儿这么急!”我漫不经心地问。
长河的神色稍有点慌张,眼神闪了一下,笑着掩饰了,说:“小事儿,请柔风帮忙买点东西!”
我站起来笑着说:“好了,太晚,我也要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柔风送我到门口,我回头说:“再见!”
柔风目光如水,似笑非笑地说:“吓着你啦?”
我笑起来:“想哪去了?这样说,好象我还被你的话给吓得落荒而逃似的。现在天晚了,我也该走了,你姐夫找你有事儿呢,我在这儿,他可能不方便说!”
柔风笑笑:“能有什么事儿,要一点药品呗,什么不方便说。好了,我也不送了,再见!”
回方明住处,在楼下看到方明和林燕。柔风说得不错,想来两个人正散步归来。看到我,方明笑得暧昧:“你要再不回来,我们就准备上去了!”
我笑:“你想让我露宿街头啊!”
“怎么会,自然有人给你安排住处!”
我笑着不答,柔风开朗大方,率真可爱,的确让人很容易接受,但是,我和她就只能是朋友!不过说了会被方明调侃一番,我也就不说了。